可让他走也是真的,那手势他不会认错。
麻子最后把那一百斤的米面帮着扛到了猪肉摊那儿。
冯时夏看着跑腿小哥不知为何格外失落地离开了,难道她给的工资太低了?可她这实在也不是什么大生意,人力成本预算真的有限。她已经是按中档算了。
等人走远了,她才发现一起过来的那杆秤还在自己这儿呢,也不知那人还会不会来取。
到半下午,两斤蛋糕总算勉强卖完了,但也没有预定。不知是不是市场消费有些疲乏了。
糖块因为送了不少的关系,剩下的也卖光了,剩下的还是那几样,麻花是新品,她倒不是十分担心。
就是新鲜的蘑菇和笋,今天如果不卖出去,肯定不能留到下次了,因为那的两天后了。
她觉得照目前的态势,她还是恢复到原来两天一次的频率就行,主要日后出行也不会很方便了,大家的新鲜期差不多也过去了,消费习惯比较固定了,量肯定会下降些。
好在,不论菇还是笋,不能鲜卖也都能晒干保存,以后自己吃或卖干货都可以。
不过,俩孩子可不这么想。
他们从来没有一次剩过东西回家,每次都是早早就换得精光光了。这回看到还有这么些,可是着急了。
如果不能换成钱钱,夏夏就没有钱钱换别的东西了,那就没有白米白面和肉肉吃了,更不能有钱去玩别的和看戏了。
他们觉得问题很大。
俩人一商量,飞快地跑到卖笋和蘑菇的那边,跟那回在巷子里那样大声吆喝起来。
于元“换竹娃娃啦!快来换竹娃娃啦!”
小豆子“阿元,说‘换笋啦’。”
于元“?”
小豆子“大人不说竹娃娃,都说笋的。”
于元“换笋啦!换竹子的笋娃娃啦!”
小豆子没想到还能这么说,仔细一想觉得也没啥毛病,自己则学着旁边卖肉大叔的喊法吆喝起蘑菇来“谁要买蘑菇啊?又新鲜又好吃的蘑菇呐,都是,都是今日现宰的啊。保管你吃了还想吃。”
“小娃子,你这蘑菇现宰的?拿什么宰的啊?杀猪刀还是杀鸡刀啊?”听到稚嫩的吆喝声看过来的几人有人忍不住调笑着搭腔了。
小豆子听到这话,突然脸色爆红,意识到自己喊错了,十分不好意思地往夏夏身后躲了点,探出一点头来吞吞吐吐道“就是拿手,拿手采的。我和阿元还有二毛贵宝他们一起采的。”
“哟,还是你自己去山里摘的?来,我看看,婶子买点你能给便宜不?”几人凑近了来。
“那我要问夏夏的,不过,婶婶,我可以偷偷多给一个给你的。”小豆子已经懂得要便宜是什么意思了,想起以往卖东西的经历,小心觑着冯时夏的脸色笑声道。
一旁的于元听了可不乐意了,拉了一把小豆子的袖子,义正言辞道“不能偷偷给的,我们都要听夏夏的。”
被阿元教训了,小豆子左右看看,十分心虚,只敢闷声点头。
几人也知道市场什么价,看哑娘子这儿倒也算不得贵,看在可乐的俩娃娃的份上,倒真选起东西来。
有一就有二,人买东西都是喜欢奔着热闹去。
俩孩子这还真给小摊回了一波人气。且都是奔着蘑菇和笋来的。
冯时夏心里也有数,都半下午了,就靠接下来这两个小时了。价格最好不调,因为是个人知道自己同一天买的,还比人买贵了后心里都不会舒服,继而很可能下次就不会来光顾了。
但她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每次卖蘑菇都适当给人称高一点,或者称好了加一两朵,笋买得多的也给抹点零,或是送一两根麻花打广告,居然也零零碎碎推销了些。
反正,尽量让倆孩子招呼过来的这批人买得舒心满意,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