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告别,殊不知,对方竟径直带着她出了城门,还是近作坊街的这个门。
重点不是哪个城门,二是小哥怎么会跟着出城门来呢?
赵弘诚问了阿元的家,但那个村他没怎么听过,只得估摸着一个方向,出了南门就要调转车头往东门去,打算到东门再让阿元指路。
城外人少些,架起车来可快多了。
冯时夏猜了下,屠户小哥该不是要送她回去吧?
她虽然不知道小哥家具体在哪,但她能肯定对方不跟她一条路,不说自己从来没有在路上遇到过他,如果小哥是跟她一道的,肯定老早就跟她结伴回家了。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算久,但她已经对屠户小哥“阿诚”的性子有了几分把握。
可这都什么点了,对方要送她也不能白白就受了啊。
等到了村里,指定天黑了,难道要小哥再摸黑走着回来吗?
她拽住缰绳冲屠户小哥坚定地摇摇头,让人赶快回家,自己不需要护送。
赵弘诚犹豫了一会儿,指指骡子,有点儿担心。
冯时夏拍拍胸脯,虽然骡子之前使了性子,但她已经想明白了,以后无论如何都还是要自己面对的,只是早晚问题。如果买的马,难道她就必须还得一直雇个司机吗?
这显然很不现实。
天南地北,以后还不知自己会去哪,这又不是飞机一两个小时能随时到达的时代,有谁会愿意离家跟她千里漂泊呢?
而且自己之前过来还算好好的,她估摸着就是县城人太多了,骡子有点躁。
现在同样的路回去,她还是有点信心能顺利到达的。
赵弘诚见状,只得嘱咐了几个赶车的要点,用棍子轻拍肚腹让骡子前行,用急促的吆喝或者声响让骡子快跑,敲打路面提示骡子转弯,不是用手往后拉缰绳,而是收短手里的缰绳配合口技提示骡子停下等等。
大致能说到的都点了一遍。
冯时夏之前已经都悄悄学习了下,这会儿被系统地教学一番,心里基本就有数了。
她点点头,就挥手赶紧让小哥回城去,县城里的居民进出城应该是不用多收费的吧。
可是,她没等到小哥消失在城门口,却见着人往城门正对的另一个方向挑着担子稳稳地走了。
小哥不是县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