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忙碌的夜晚,但麦芽糖重新有了希望,她就浑身是劲,仿佛整个人像游戏里练的角色,彻底升了一级的感觉。
这下,她又想起被不断搁置下来的制皂大业。可别看每天都是些吃吃喝喝的最平常的事,却将整天的时间都占得满满的,完全没时间去摆弄那个。
她只得继续加浓灰水的碱含量,以备到时更方便实验。做面食的灰水她已经另外每天用现烧的开水重新浇。
只让小孩陪着自己练习听说两小时后就安排他洗漱,哄着让人先睡了。两只狗子差不多也跟着有了生物钟,小黑狗最后是抱着藤球仰躺在大狗怀里睡着的,那姿势真的萌呆,跟它白日里愈见闹腾的形象完全两样。
攒了两天的衣服也没洗,临睡前又用剩下的一点水将俩人的衣裳都揉了。
如今小家伙能替换的还是那两条小裤子,自己布是买了,却一直没去做。自己的也是,拿着新做的那套还跟以前的交替穿,连上回经期临时弄的三件磨腿的也重新利用上了,关键手工真的太费时间了。
小孩已经很习惯穿内裤了,还得弄干了才行。她把两条小裤子就着灶边的余温挂在灶膛前边的枝条上,用那个基本派不上多少用场的吹灰筒将灶膛的火星子重新吹亮了些便去睡了。
隔天东方刚露白,冯时夏睡意惺忪着起床准备开门去挑水,却再一次听到院里有人摸进来的动静,等了一会儿,感觉那人并没往正屋来,厨房那边倒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可小家伙还在睡,这人真是贼?
并且这里的人个个都喜欢先搜刮别人家里的厨房?
虽然因着昨天的事她老早将做好的货品和剩的饼子全都弄到堂屋了,但厨房仍有不少油盐米粮,尤其那口大铁锅在这个时代可值不老少的,千万不能让人偷了去。
不然照目前她有钱都无法买的情形,这口铁锅没了直接就相当于断了她的生路了。
她轻手轻脚开了中门进到堂屋,下了横闩和门档,拉开一点小缝往外边窥去。
如果对方是一个人,她趁贼人不备抡根棒子下手狠一点,应该能留下院里的东西。但如果人多,她恐怕只能认栽,屋里可还有个孩子呢。
毕竟,还是安全第一,想死也不是这种非找虐的方法。
可等得一会儿,她就见着一个身着灰布衣、中等身高的束发青年从屋里挑着她十分熟悉的大木桶出来了,似乎被这边什么东西引了眼,盯了自己那晾着衣物的竹架看了几秒,之后相当自然地背身又锁了厨房门就往院外去了。
这人看样子是有厨房钥匙!
难道来的就是“肚仔”的爸爸?经常给他们挑水的好心人?
不过,自己洗的衣服有什么好看的,她昨日干活还是穿的小家伙以前给她拿的那套男装。
应该对方也不会发现什么吧?
她自己也跟着瞧了一眼,顿时有点囧了,她换下的内衣物,不是昨夜刚好晾在外头了么?
她没有多少避讳的念头,主要这个院子就她和几个孩子来来往往,虽然没有大剌剌地摊开晾,但也就是和其他衣物一起系挂在竹竿上的。
该不是被发现了?
她想过将它们挪回来,但又考虑到刚刚那人往自己这儿看了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如果自己真把东西挪走了,等会被察觉出来,反而坏事。
等了五六分钟,那人果然回来了,径直担着水往厨房去。没多久,又出了院子。
真的就是来给小家伙挑水的。
冯时夏安心地重新躺回床上,为自己又白得一个小时休息时间而庆幸。
李金树想着昨下午豆子带回的那些吃食,他心里不禁感叹有一门手艺到底有多好。
阿长这都没出师,今年的境况就已经和去年大不相同了。
想来多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