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屋子本来就进深长,少了一两米看起来没啥区别,要不是今日搬开东西,她是真没发现。
这么隐蔽的屋子?
里头有什么?
财富还是罪恶?
冯时夏脑子里已经开始了各种奇葩脑洞,从没落逃亡的贵族到深夜荒郊的鬼影全都想了一遍,后来自己都打了个冷战吓得不行。
直到跑出屋子重新感受到阳光的温度才平静下来。
不过就是间泥巴屋子,连个机关都没有的,能有什么大不了的秘密?
她晃晃脑袋把自己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都粉碎掉。
虽然不知道里边是干嘛的,也不知对方是不是有意遮掩,反正都与她无关。自己在这里住了好多天了,确实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犯不着自己吓自己。
她重新按差不多的方式把那门掩起来,能收纳的小东西通通都收纳到了暂时空着的箩筐里,有装红薯土豆的,有装米面花生的,有装布匹棉花的,有装空瓶空罐的,还有装杂物的,一排码得整整齐齐。
撮箕几个叠起来放最里头不太动的地方,筲箕和大簸箕挂墙上,小簸箕和笸箩直接当了箩筐盖子
右边只在角落放了长竹竿和大木头,三床大晒垫太重她没法搬,就没动它们了,一些碎木块、空竹筒她拿麻袋收拾到左边的箩筐里。
奋箕锄耙等农具收拾到右边门后的位置,大小三个背篓摞起来和几个篮子靠进门的右边墙放,方便取用。
小家伙以前的那些小石头、小木块和碎布头等玩具她也没扔,同样拿布袋装得好好的放在空篮子里。
破罐子被她全搬到卧室后边放着了,她打算如果在山里碰到好看的花草了,可以挖回来养一养,等屋外的柴晒干了,可以搬前头去弄个架子摆着。
现如今她是不敢在前院晾自己的内衣物了,她在屋后头又立了一个支架,专门晾小衣服。
不过这里的屋檐窄得很,只能立在外头,而后院除了到厕所的路,其他的地方草还是多,下雨一踩一个水坑,拔出来带一脚泥水。什么时候得找点石板或者小石子回来将这块铺一铺才是。
收拾打扫一番,彻底没了那些零零碎碎的物件,堂屋看起来整洁顺眼不少。
中间又空出了不少地方,她把饭桌往里移了点,外头的活动空间就大了些。偶尔下雨天她和小家伙锻炼就更方便伸展了。
只是看来看去,总感觉屋子里少了点什么。
站到门外看一圈,她才觉出是自己第一回过来时同样的感觉,屋里少了装饰的东西。
本来要没有柜子或多宝阁,可以往墙上装置物架放点摆件,但这屋子不定结实不结实,她是不敢随便动手的。
或者买两幅字画什么的挂一挂?
书店的应该很贵,“高中生”那倒可能几十铜币能买到,只是想到上回那幅肖像画,她又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算了,这也不是她家。
人家许她住了是一回事,她为了整洁卫生,动了人家的东西本来就不礼貌了,要是再自作主张地大张旗鼓装饰房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要是她是原主人,也不会高兴的。
好像,她真的不应该动人家的习惯摆放,更不该随便往屋子里添这么多东西,她逾矩了。
但现在已经全部整理完毕了,零碎的东西太多原先也没好好记放的位置,这下也根本不太可能恢复原状了。
她提醒自己,以后千万得克制些了,非必要不能再随便往这个院子里添物件。
说到这个,她一拍额头想起来,自己真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狗狗来了后她私自征用了对方一个木盆还一直没给人家买,只希望那个盆还没有被他们想起来用。
她把这件事记到随身的本子上。
忙忙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