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天好,正好他们有劲没处使,只吩咐了别让狗子的伤腿和大男孩受伤的手碰水,其他随便他们几个折腾去。
她不担心狗子突然伤人,不止是因为有小家伙在,还因为大狗一向温顺,这几个孩子来得勤,两只狗对他们熟悉得很,任抱任摸的,不会乱来。
被安排了重要任务的几人兴奋得很,有过经验的小家伙和“肚仔”指挥着大伙做事,从准备哪些用具到按什么步骤洗澡,俩人都记得清清楚楚,井井有条地分配了每个人要负责的事情。
当然还没完全适应洗澡的俩狗子不免给了几人点颜色看看,一阵鸡飞狗跳后,个个身上都湿了不少地方。
等把两只狗子都擦干后,大家都狼狈得不行,但每个人都笑嘻嘻的。
白菜都处理完了,冯时夏揉上晚上要炸麻花的面团就把腌的藠头重新冲洗晾上。
几个孩子在给狗子烘毛发,她坐在一旁缝劳保手套,用的两层布,外头粗麻布,耐磨,里层用细棉布,戴着会比较舒服。
这种不讲究细致度只需要简单缝合的手工她现在做起来快得很,分分钟就搞定一双。谁知她做完试戴后几个孩子都当宝贝似的争相传看起来,哪怕自己手小都想着往里伸试试,眼里都是纳罕和渴望。
冯时夏哪受得了这个,想想这几个孩子总上山入林,帮着她在地里就不知做过几回活了,等会怕还是要去跟她去劳动的,戴个小手套也能防止不小心被尖锐的石头和刺刮伤。
有备无患。
于是,每个人都有了一副自己的小手套,几个孩子把手伸出来打版时笑得可高兴了。
“学委”不在,虽然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她也给他备上了一副,按他的个子取了比大男孩小两个号的样。
大家都有的,哪能漏了他,至于用不用得上就再说了。
真的再次干活了,问题是手套解决了,帽子没解决。三个太阳帽加两顶斗笠,偏就少一个。
小孩们现在完全把这看成了一个置装大赛,谁也不肯相让。她和大男孩把斗笠让出来,得斗笠的孩子还委屈,石头剪刀布出来的都还撅着嘴。
她被几人捂着帽子护崽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干脆一个个过去,全摘了,反正这会儿太阳不大。
小黑仔那都多黑了,其他几个也不遑多让,不差多晒这一天了。
几个孩子都惊呆了,然而在冯时夏难得的严肃表情下,一个个都不敢再出声,只能默默接受了这无比公平的结果。
一阵风吹来——
嗯?
不戴帽子好像也蛮舒服的嘛。
于是,又比赛谁捡的石头多,都不再去想帽子的事情了。
本来冯时夏是要求大男孩休息,但他自己甩甩手完全不当回事,非要接着干。
看着因为一双劳保手套就兴致勃勃浑身充满干劲的几个孩子,她只允了对方动用没受伤的右手拿小挖锄挖一些有用的草。
比如上次她拿来煮鸡蛋的那个,还有艾草,野菜不用她提醒,他们挖到了肯定不会扔。
孩子们拣出的小石头都被冯时夏倒到卧室后边,刚好昨天想找些来铺衣架附近那一小块地来着,这倒是赶巧了。
有了计划也不贪心,她挑了块十平米的地准备先细细开出来,除草半小时,翻地快一小时。
她没工具也没力气,做不到深翻也没勉强,大概就挖了两锄的深度,她只打算靠天吃饭,看地给面子,能随便能长点就长点,它愿意回报多少就回报多少。
幸而有老人之前的培训,她勉强能把锄头挖进去,但地面板结得厉害,挖出来还是一大块的,还带着草根。
她懒得一遍遍重复着来,每翻一平米就把挑草根、碎土块、拌腐土和草木灰、起垄沟等后续一整套所有的事情都做了。
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