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不知没有自己的嘱咐,小家伙还能不能记得给葡萄、麦芽和那几块秧地浇水。
于元今早拿掉最后一个石头就知道大哥要回来了,一整天他都高兴得很。只是平时大哥都要天快黑了才回来,谁知今日提前了,他都还没送夏夏去哑婆婆那。
拖着大哥在村里转了一圈两圈,磨磨蹭蹭好久才回家,刚到岔路口,他就甩开手往院子里跑了。看到空无一人的屋子,他庆幸又失落。
冲进灶屋,看到灶台上被布盖起来的那个大碗,他忽然想起这是夏夏准备做炸果子的,明天他们本来还要去卖东西的。
都还没做……
于长这回除了米、蛋,真还买了一斤肉回来,带了不少肥油的那种,本想直接切大片炒点青菜,结果被阿元嫌弃着说要把大块的白肉切出来榨油,连猪油该存哪个罐子里他都清清楚楚。
他玩笑地问了句,家里的油哪来的,那么多坛子哪来的。小孩便说是自己拿他留的钱钱换的,说放油的菜好吃些,说家里的白菜他吃得慢,怕别人拿走了,便全部搬回来藏起来。
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可这孩子怎懂得即使他留下的那些全部的钱都拿来买油,都换不回来这么一大罐,更别说那么多的坛子。
晚饭的结局是红肉根本没用上,俩人只用油渣炒了些青菜,配着糙米粥吃了。
晚饭后阿元从那个神奇的碗柜里鼓捣出来半碗怪模怪样的“泥蛋子”和一根炸果子的样本,逼迫他重回学徒身份,做吃食。
他大概猜到这面是女子留下的,因为自己提前回来就匆忙离开了。故不再多问,纯当不知地听小孩指挥着。
这孩子还生出几分精明来,给他甜头让他尝过之后,一个劲诱哄着他回答了“好吃”两个字。
然后他便理直气壮地说想吃更多,拖来几斤花生,让他通通剥掉壳裹那面炸。
他揪了一点面包了一个炸出来,结果跟女子做的那几种不仅没有一种外表像的,味道也很不一样,吃起来有点酸,连阿元都皱了眉头。
后来他支着下巴想了半天,端来一碗灰黄的水,让他加了些重新揉下面。面却变得又黏又湿,然后俩人商量着又加粉,干了又加水,如此循环,最后出来的面团又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