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想多要几个钱就一开始大伙明明白白讲清楚就是。大妹子向来是个心软的,但凡你们少做些那样偷偷摸摸膈应人的事儿,你就是问她要杆秤,她都可能给了你。自家做了丑事还赖别人头上,以为老天真瞧不见么?今日这要是没了事就好,要是后头我在这里再听到什么难听话,我定是要找老爷们问了明白的,毁人名声到底要吃几个板子。”苏阮十分不屑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提了地上的木桶,拉了冯时夏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还是感觉不解气,转头又朝那快要阖上的院门喊道,“我大妹子要是今儿被气出病了,我非得拉了你们上万寿医馆赔药费去!!”
“就是,刚刚哑娘子都干呕了呢。”
“你看这小脸白得,一丝血色都没了。”
“哟,这白生生的手都给掐得,那老婆子当自己把锄头呢?”
“这家人啊,以后咱得少来往,连哑娘子这么心善的都欺负,真是良心坏透了。”
看热闹的人簇拥着苏阮她们往巷口去,有人瞧见哑娘子因挎着篮子而露出的一截手臂显出一圈红,不由得愤慨了起来,就像刚刚说哑娘子背得提得的人不是她似的。
这世间哪,多得是见风使舵的,难的是始终如一的信任。
苏阮懒得跟这些人辩嘴,她们左不过是一时起了嫉妒心思,一时又认清了现实,好在大妹子听不到。
“你这东西都是在县里做买卖常用的是不?不如就放我家去吧?之前跟你说过的,那片,离这儿也远不了几步,你要搬不动,我就帮你。我家还有两个皮小子呢,正好一把子劲没处发,提个桶扛个凳的力气足足够的,你天天喊过来帮你都没事。早先我就让你有事就来找我的,你这……唉,算了,都怪我打不好手势。”
冯时夏却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心有余悸的她也顾不得会不会麻烦别人了,当下就点了头,从包里掏出了60文,当一个月的租金和寄存费。
“唉唉,你以为我苏阮是为了你这两个钱呐?快拿回去!你搬走点东西,我院子都要宽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