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熬了果泥也不好晾晒,那东西看起来还能存放,她便只抓紧时间处理了酸溜溜的桑葚。
果子没熟透,他们也没人喝酒,泡酒就不必了。孩子们不吃,她便只挑了小半碗留下自己吃,别的都去蒂用盐水浸泡洗净加糖熬了果酱。
出来的成品酸酸甜甜的,孩子们倒不排斥了。
冯时夏咂摸着味道,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午饭她自己不打算吃多少,但孩子们不能不吃,卤肉盆里只剩下一些猪蹄骨和少量的碎肉,但也足够他们吃了。她焖了白米饭,去地里摘了第一把新鲜豆荚和剩的一点子卤猪舌、猪耳朵炒了,外加一个菠菜蛋汤。
小女孩像是早就准备在这吃,自己又带了米和菜过来,而“肚仔”仍旧是回家端了豆粥来,可不论这顿饭的形式多奇怪,三个孩子啃骨头还是啃得很开心的,大狗也是。
“咦?不是在这的吗?人呢?”一短打男子在菜市街前端不断摸着后脑勺转悠着,等来回三遍,确定自己没看花眼后,找了一摊主上前询问,“原先在这摆摊的哑娘子呢?”
“今日没见来呢。”邻摊的大叔回道。
“这哑娘子不是两天来一回的么?昨日好像就没出摊,今日咋又没来呢?该不会这买卖不做了吧?我家夫人还特意交代我买束最大的花和一个整糕回去呢。我家老夫人今儿过生。这可咋办呢?”男子有些慌了。
“那你上回提前定好了就等等吧,哑娘子可能有啥事耽搁了吧,应该会给送来的。”大叔安抚道。
“唉,就是没定呢,本想着哑娘子隔一日都会出摊,赶早点肯定能买上。”男子有点懊丧。
“那这我就说不好了,要不你上斜对角那方脸的年轻屠户,就那个,看到没?去问问?那是哑娘子她弟。”大叔给人指了路。
男子依言找到赵弘诚的摊位,一通问下来最后也只得叹口气走了。
今儿下雨,阿姐该是不会来的了。赵弘诚心里有数。只是这么一大笔买卖错过了,倒是可惜的很。要不是他不知阿姐家的具体位置,更不知阿姐平时有没有备货,他都想带人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