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有条件的家庭可能还有专门的绣娘和婆子来管做衣物的。
这样便只有家里小有资产却无人会缝纫技能且养不起专门技工的家庭才会出门买成衣。
而在这个几岁就开始摸针线,是个女的基本都能缝缝补补,甚至还会绣些简单花样的时代,这样的人家除非全是男丁。要真是到那种情况,说不好,家里逼出个会缝纫的男人也不是没可能。
别的,也就只有出门在外紧急需要衣物替换这样的情况了。
所以,成衣成交额确实大不到哪去。
那么这家店是没有了,其他布店有吗?
真要一家家问过去,或许是找得到的,但就算有估计一样不多,说不定还不如这一包袱呢。
毕竟来往这里的客户都比较富贵,许是有些定制的余料都不会要了。但其他那些小店就不同了,出入的都是中下普通群众,自己花了钱的哪怕是一根线都要拿回去的。
而且她能想到碎布头能填枕头,难道别人就想不到吗?
棉花这么贵,说不定好些人冬天连棉衣都穿不上。都恨不得往衣服里塞稻草御寒了,布头他们会放过吗?
那些小店哪怕自己不用还有亲人,就那么点恐怕都不够拿出来卖的。就算真有卖,想来不少人都在打着碎布头的主意,一摆出来就会被哄抢了都说不定,她想买到都要靠运气。
唉,刚刚才成雏形的商业计划马上就得流产了,冯时夏不免长叹了一口气。
这不仅涉及到眼前的问题,更涉及到她之前想的后路问题。
同时断了两条路,心里确实堵得慌。
她只能安慰自己这本来就只是计划外的临时计划,成了当然更好,不成对现状也没有影响。
她不能将没中五百万像弄丢五百万那样来惩罚自己。
仔细想想也不是完全不能做的,她把范围放宽些,若不再局限于玩偶这一块,到时没有办法再做零食的话。
或许她可以加工一些带现代文化元素的钱袋、帽子、包包或手套这些的,可能没有玩偶好卖,但如果有不同于这里的花样,至少是一个卖点。
而钩织品也是,钩一些不用填充或者只需要少量填充的小玩意,或者研究研究衣物、毛毯这些大件,可能也有一条出路。
等全部想通了这些,她终于平静地接受了这一结果。
老板找来的布头她全都要了,只收了她五个钱,真的是不能再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