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是哑娘子先递了这根条凳来呢,不然这小子这会儿可能都昏过去了!”
“呀,我记得这婆子还把哑娘子递的凳推了的呢,她是真不管自己儿子死活啊!”
“好像确实感觉不出她在意自个儿子痛不痛、站不站得住啥的?真的就是在问哑娘子要那五十两呢!”
“难道她知道她儿子肯定不会死?”
“不会死的话,五十两真的多了点~”
“切,那她嘴里不一直是说得好像她儿子明日就要死了一样的?这婆子肯定有问题,就算她儿子真是吃哑娘子摊上的东西吃成这样的,她肯定也不是个什么好的,我都怀疑她把五十两拿回去还会不会给她儿子治病了!”
“我早就说了么?这婆子肯定有古怪,不然怎的就是不愿意让医师来给她儿子看看呢?要是我,再怎么也会让万寿医馆的医师来看看的,反正证据确凿自己不用出钱,他们就算跟哑娘子再有关系,也不敢大庭广众之下胡说八道和害人吧?县城还有这么多医馆和医师呢!何况后来她连别家医馆的医师都不让看。”
“是呢!这婆子连之前给他儿子医治的医师姓谁名谁说不出,是哪家医馆的也说不出,去帮忙喊医师的人更说不出,世上哪有那么多正巧的事?”麻子借机将刚刚的事情再高声提了一遍道。
老妇人眯了眯眼,特别缓慢地一个个看向在场的人,似是要记住他们的样子“你们竟是被这小娘皮的一番花言巧语引得这般了……我既不能打杀了这人,我要那钱财,有错?!”
大伙被那带着刀子的眼神看得有些不敢直视,纷纷回避。
“娘——”年轻男子无力地喊了一声,似有太多无奈和未尽之语。
老妇人悲痛地回头看了一眼,之后也不往冯时夏的方向,狠命推开了赵弘诚的阻拦,直直走到围观之人的面前,挨个沉声怼过去“不拿钱财,家财已空的我们母子何以为继?我儿何时能好?我要是时时得顾忌我儿,我如何能闹将起来引得你们这么多人帮我作见证?”
“我怎么不想早早拿了银钱给我儿医治?我说了多少次让他们赶紧赔钱,可这些个人百般抵赖歪缠到如今,我还能怎么办?”
“你们说的这小娘皮在县城有这么深的关系,我哪敢随便喊医师赌我儿的命?”
“你家可会害亲儿的命来讹银钱?虎毒不食子,卖儿卖女的是迫不得已,不论是卖出去为奴为婢还是做别家的儿女,好歹性命无忧,有福气的还能过比在自家更好的日子,怎能和这事一般论?”
“你说十两八两就能换我儿一条命?我拿二十两给你,换你儿一条命,换不换?!你换不换?啊?你呢?你,你还是你?哪个换?!”
字字声声,如泣如诉,似含血泪……
整个现场又鸦雀无声了,大部分人都面有愧色。
“哼!你说我阿姐花言巧语,她可又聋又哑什么都没说,你才是那个花言巧语欺负人的呢!明明我阿姐看出了你的百般破绽,你却还能说出这样煽动人心的话,真是了不得呢。你不敢让医师来给你儿子查看,你就是心虚!”赵弘诚可不吃那套,明白了冯时夏提出的那些个质疑后,他更是一点不信这老婆子的话的。
刘达觉着这老婆子是十成十有古怪,目的就是来讹钱肯定也是真的,但他却不敢断定这小子的毛病到底是怎么来的?主要他是真见过如这小子这般症状的人,医师曾说是吃了不好的东西坏了肚子造成的。
要不是这老婆子手里有哑娘子这儿的糕和油纸,真的他也要说成假的,他是绝不会让这不好的名头被安到哑娘子身上的。
可偏偏……
“你是她弟弟,自然处处帮着她说话,我不需与你论辩。事实就在这儿,我不想再多说了。该问的也问完了吧?你们还不肯认的话,那不如就去集风楼走一趟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