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而且相看嫁娶都得挑个时候。俩小伙子都不错,甭急啊,婶子可认识不少手勤脚快的姑娘,要不婶子给你们说项说项?”苏阮脸上带着慈爱的笑,不着痕迹地将两个小子从冯时夏身边拉开。
赵弘诚那边也进行得很顺利,有好些个顾客之前被有心人几乎话影响嚷嚷着退货退钱的都回家拿了油纸包来,虽然回来后对剧情的突变有点傻眼,但是相比退钱,哑娘子这里的吃食其实没有问题的消息更让他们惊喜。
一是满足好奇心,二是给自己吃定心丸,这会儿有带了油纸包的都挤过来核实,结果除了当天买的哑娘子还没来得及记上,前几回的哪怕难找一点但都能依次对上。
赵弘诚虽然不懂阿元说的最上头画的代表日子的具体是指哪天,但是按记录的顺序,他记得冯时夏上次还有上上次大概是几天前的,这样和周围一圈人摸索着一对,确实没什么差错。
尤其真有结伴来买零嘴的或者买了几样的确实找着是记录在同一天的,这账本的可靠性就更令人信服了。
老妇人是万万没想到哑娘子这人还精明地留了这么多后手,而自己怎么行事的过程基本也被她猜中了,这人简直有点可怕。
她趁着对方这边几人都被人围着,看热闹的都去研究那些油纸和画纸去了,尤其那个黑壮墩子正背对自己,没闲工夫转身守背后时,便想再次拖着儿子偷偷地走。
偏儿子痛了两天都没吃啥药,本来就精力不济,如今干坐在这儿熬了将近一个时,刚刚又被那癞皮脸一脚踢坐在地上,根本浑身没了一点力气,拉都拉不起来。
她寻了个空当正打算自己先溜了再说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自己的膀子拽住了。
她回头一看,又是那个癞皮脸。
“咋?这回儿子都不要了?!你这心肝才是黑透了吧?还是地上躺的这个不是你生的,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麻子怒火中烧,愤愤地将手臂狠狠往回一甩。
老妇人一时被麻子眼里的分外吓人的愤恨弄怔住了,没防备就被甩了个踉跄,差点再次跌摔到地上。
她没想到看起来没几两肉的小子手头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哎呀,你这婆子该不会是拐子吧?这小子不是你拐来的吧?你刚刚不还喊着说哑娘子骗人的?那五十两现在你不要了?”刘达用脚尖拨一拨地上躺着的连眼睛都不睁的人,跟着促狭地接口。
“啥拐子?啥拐子?!这就是我亲儿子!”老妇人惊跳起来叉腰反驳后又伏趴在年轻男子身上绝望地哭喊,“啊!我可怜的儿啊……咱母子被这些个人都欺负成这样了啊……你这眼皮子浅的,见着这小娘皮就眼都不眨地几十文就花出去了啊……如今呢,买掉了自己半条命,结果人家一文钱不认啊!我的儿啊……你好苦啊!”
不少人又被老妇人这阵仗吸引了目光,可绝大部分人都表示出了自己的鄙夷。
“真是不要脸,都这样了还有脸喊呢!”
“要不是哑娘子聪明,提前弄了这些,今日真被你们讹去五十两,你就满意了?!也不想想,自个儿是害了人几条命呢!人哑娘子要是被婆家赶出门了,人俩娃子就没得娘了,人母子仨就不可怜了?!”
“心肠歹毒!”
“你糕是今日白领的,油纸不知从哪搞来的,都好些天前的了,你还说是你儿子前日买的,这全部都被人哑娘子说穿了,还想讹啊?”
“就是,你儿子这样又不是哑娘子害的,凭啥人家给你钱啊,就是一文都不可能给。”
“胡说!你们胡说!这糕就是我儿前日在这儿买的!这糕只有她家卖,我儿这样就是她害的!她不赔钱谁赔?什么对上不对上的?哪个知道这小娘皮搞了什么?说不好先前她把我那油纸拿去的时候就偷偷给改成不一样了!现在他们还不还给我!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