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放走呢?
“是呀,薛队长。这老婆子我估计就是个拐子,这病殃殃的小子都不知是她从哪里拐来的?如今见他没甚用处了,更是连人死活都不管了,刚还想扔在这里,自个儿跑呢。您可要查查清楚啊,老天爷,这小子简直太可怜了!”刘达一本正经地做了回善心群众,说到最后更是用上了咏叹调。
“你个狠毒的小子,放你娘的屁,你嘴里生疮啦?胡说的甚话?我之前都说了,这就是我的亲亲儿子。官爷啊,我可没说一点假话,这真是我儿子,真是我儿子,我真不是什么拐子!我要是那拐子,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老妇人见刘达给她挖了坑,当即急赤白脸地吼回去后又连滚带爬到了薛进脚边,拖着薛进的裤腿哀嚎道。
“这婆子真该打,自个儿子病成这样带来讹钱,不管不顾的,还是哑娘子好心给了跟凳子坐。真是丧了良心的,还要把自个儿子扔这里自己走。是拐子还好想点,正是亲母子才更可怕啊!”
“就是,还有这样做人娘的?这是儿子吗?就是自个儿屋里一把烂锄头,多少人都舍不得扔一边的,走哪都要捡着带着。”
“造孽啊,这大娃投生在这婆子肚子里。”
“要是老天有眼,真该给她劈几下,又讹人又害自己亲儿性命。”
“你们胡说!哪是我害的?我儿这样分明是这小娘皮害的,你们个个都替这小娘皮说话。我儿这样我如何不心痛?我才是他亲娘啊!可惜我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身上连拖我儿的力气都没得了,我不先回去想办法找人来,难道你们这些个能那么好心帮我送我儿回家?”老妇人回头似要啖其肉般狠狠地看了周围还不肯散去的人一圈,怎么都不肯认下那罪名。
“大娘啊,你这可太冤枉人了,这里围着的哪个不是好心人?要不是好心,头前他们怎么个个都听到哑娘子说的那么剁不对劲了,还偏帮你说话?就是我们几个,也都是好心人啊!怎么不送?先前我们不是还问过你你家住哪,姓谁名谁了?可你偏偏不说啊,我们有什么办法?”刘达看了左右一眼,两手一摊,似是有万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