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不要命啦?这种话都敢说?”
“嗤,我怕什么,讹钱的又不是我,我也没做任何亏心事,我怕?!还能捉了我去不成?”
“是有点……怎的这回事还不比上回闹得大?”
“还不都是为了脸面和自己手里捏的那点子?你还真当是为的哑娘子啊?”
“过了吧……”
“这出不比先前那出差,呐?”
“我都出了冷汗了。”
“你既没甚手艺,也拿不出五十两,安心。”
“这是好话?”
“自然是好话。”
冯时夏没见着葛天正面,循声过去也只跟着瞧了个背影,听旁人提了个熟悉的名,她很意外。不过转念一想,今天这事闹完,那人心里该有数,别再整那幺蛾子到她身上来。
她跟着到摊后给躁了一个来小时、嗓子估计都快嘶哑的三只小心地拈去背上新缀的白色花瓣,撸了几把安抚住后又给喂了些水才重新带着两小的回到场中心。
这老妇人最后如果没个说法,她是不会退让的。
赵弘诚自然是看出了冯时夏的态度,阿姐不能开口的,他都能帮着说“薛队长,你瞧着现在这些证据证人如何?我们定是要证回这清白的,肯定要去集风楼。费不费事的,我们也在乎少挣一天的买卖钱。这回是我阿姐,好险没被讹上,要下回再有人有样学样闹出来,大家还怎么在县城安心做生意?还有这葛天,我看大伙想的不无道理,我希望薛队长能早点寻了葛天好好查问一番,不然只怕明日就找不见人了。即使真跟这事无关,他刚刚肯定也不安好心,估计是想趁大家不注意偷摸着捉走我阿姐家养的东西。”
薛进看到这里也明白一切都该尘埃落定了,闻言神情一凛“既然他俩说的有如此多不实的地方,想来应是故意闹事无疑了。小赵屠户放心,我们必将人带回去仔细查证,任何用栽赃陷害的法子扰乱市场秩序的人我们都不会轻易放过。只是葛天那边,一来现在没有切实证据证明他们两方有关系,二来他在哑娘子这也没有真偷走什么东西,立刻抓人是不太可能。但我们会尽早审查清楚,要是他真跟这件事有牵扯,我们必不会放走任何一条漏网之鱼。”
“那就好,我相信薛队长和大人都不会眼睁睁看我们这些小民凭白蒙冤。今日有些晚了,我们也不劳大人了,明日我们便会去集风楼的。”赵弘诚一脸正义接口道。
刚想开口说让赵弘诚几人耐心等他们的审查结果的薛进一口老血哽在喉头,不上不下的,格外难受。
“大,大人!”
围观人群里清晰地传来忐忑又坚定的一声高喊。
薛进扭头循声看去,一个穿着再简单朴素不过的老头,看那挽起的裤腿和脚上的草鞋就知道,应当是城外哪个村里的农户。
这人赵弘诚和冯时夏却认识,正是给冯时夏供应鸡蛋的大娘家的人,冯时夏猜着两人应该是夫妻关系。因着冯时夏的方便的裹蛋法子,作为第一个用上这法子的人,马大娘他们家的生意做大了不少,现在大部分时候是俩人一起来县城,除了一两筐蛋有时还带些活鸡活鸭什么的来卖。
其实冯时夏不知道的是,因着马氏和王氏跟她素有往来,一些个大户人家和酒楼的采买偶尔有零散要添补的,都会先挑这两家东西。
冯时夏看不出来,在县城蹲了不知多少年的两人对这一月光顾自己摊位的人的身份有什么变化是一清二楚。
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是因为冯时夏的原因。整个菜市街,就属她的摊位来往的高门大户最多了。
这会儿关老头从让开的人群后走了两步近来,微颤着抱拳躬身朝薛进行了一礼后道“差大人,小的有话说。”
薛进蹙着眉“说。”
关老头略直起身子,睨了一眼还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