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诚思索了下,刚刚他说要去集风楼虽然是认真的,但毕竟是他一个人的想法,这事还没跟冯时夏商量过。
想到上回出了那事阿姐不愿去集风楼,他更不敢擅自替人作主。
冯时夏这个“黑户”当然不敢去集风楼,但凡牵涉身份的事她可一点都不敢沾边。
同时她也不愿别人研究她的账本,既然她说了上面是代表日期,稍微有些脑子的都能猜出上边的阿拉伯数字。
虽然她摊位上卖的东西有心人仔细一算也能知道她的大概营业额,可账本里头还有不少栏目,比如成本、支出什么的,这样把自己赤裸裸全部摊开在外人面前,对于一个在现代讲究隐私权的人来说,她别扭得不行,哪怕知道这是交给司法机构。
可不交很可能就无法追究这母子俩的责任了,这笑面虎说不好转头就因什么证据不足又把人放了,到时候责任还在这个不愿意配合相关部门工作的自己身上。
要她这么轻易放过地上这俩人也不可能,不杀鸡儆猴,以后自己的生意肯定是没法好好做的。
期望这些群众个个都有雪亮的眼睛还是太天真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不能再常见了,而且人本来就是很容易被影响和煽动的生物,求人不如求己。不一回把这势头按死了,再来一个说她的东西有问题的,下回这些人该倒戈还是会倒戈。
两权相害取其轻,给吧。
她很是想直接也只摘抄部分关键的给上交算了,但她也知道完整原始证据的有效性和部分截取下来的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这些心思辗转只在瞬息之间,于是,在赵弘诚开口之前她就很是爽快地先一步把薛进要的东西塞他手里了。
薛进眼睛一亮,转头跟赵弘诚确认“哑娘子这是不再——”
“薛队长误会了,我阿姐自然是愿意配合你们的工作的,但我们这边肯定还是会去集风楼的。你们只管审理你们负责的,这老婆子怎么坏了咱县城的规矩,该怎么罚便怎么罚。我们自会向大人说明我们的冤屈,请大人给我们一个说法。”赵弘诚意外地打破了薛进的希冀,这件事他现在希望闹越大越好,到时候看哪个还不怕死地来碰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