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小哥已经往后院去了,她便专注到自己来医馆的正事上。
她第一件要确认的事就是小蠢狗咬小家伙的那一口是不是真的安全了。疫苗有观察期,病毒也有个潜伏期,小家伙的那点伤口是早结痂了,可除了之前灸出来部位还有一块颜色明显不同的圆形印记,别的凭她自己是看不出什么了。
她知道现代的狂犬疫苗大概有四五针,分期注射前后得花一个月,不知道上次那个灸治会不会也要三次才有效,她不放心,得来确认一番。
宋黄柏自是从冯时夏捏着小娃娃的右手递过来的动作中瞧出了对方的目的,虽然觉得没什么必要,他还是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表示无事。
冯时夏比划着拔罐和灸治的动作,很是疑虑地问询是否要再来一遍。
宋黄柏觉的自己的额角有点抽疼,就两个血都没冒几滴的破皮口子,这哑娘子怎么就那么不放心呢?
难道她不相信自己的医术?这确实真有可能。
恐水症真发作起来确实是个要命的大病,她慎重一些也是在情理之中。想到这儿,他便让冯时夏稍等一会,径直往后院去了。
大黄狗被屠户小哥约束在身边,乖巧得很,小蠢狗来医馆几次了,对这里的味道和摆设都不算太陌生,因此不但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反而很有探索的兴致,到处转悠着闻一闻就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要不是有牵引绳和小家伙的制止,那几个诊台的桌腿是逃不过一泡金水的。小羊崽更是一点不怕,跟着兄弟挨个怼到人面前,嘴角噙两分笑,两前腿叉开站定就开始神游天外。
“这羊好像有点怪。”
“哪里怪?”
“怪?怪招人的。”
“嘿嘿,确实,我二姨夫家就养了羊,每回我去都不敢往那凑,太脏太臭了。不像这只,白白净净的就。”
“哑娘子养的可不是干净,估计又是当孩子养的。你见哪家还给狗花钱看病的,就哑娘子背上那只,断了腿现今还背背上的呢。还有这只黑狗崽,前几回来都脚不带沾地的,带奶娃娃似的提篮子里的。”
“你说这是咋想的,两个儿子都不够养的?”
“刚没听说呢?哑娘子就喜欢崽子,好些娃子散学都去她摊上,她几乎回回都免费给点吃的。”
“可不是喜欢崽子嘛,哈哈,没听着呢,叽叽嘎嘎的,今日还带了鸡鸭崽呢~”
“这哑娘子兴致真够好的!”
大伙都还算给面子,哪怕不喜欢的也只是远了几步,没有出声来找麻烦的,更多的人都是觉得这么些崽子凑在一起怪稀罕的。
“爷~看,我抓到了小猪崽!”
“傻小子,快放手,这是羊。”
“是猪,就是猪,跟我们家猪崽一样白白的、肥肥的。爷,我想吃烤乳猪了。你说家里的要喂到长大再吃多多的肉,那咱就买这个回去吃吧?晚上就吃,好不好?”
“这……”
不自觉发射着萌系魅力的小羊崽终于被一欣赏不来的熊孩子一把薅住头顶的毛,它还懵懵地歪头向上看了一眼,倒也不挣扎。
倒是带熊孩子的老爷子很不好意思,可是怎么都劝不服自家娃子松手。
“小白是羊,才不是猪。你太坏了,不准你吃小白!”
小豆子冲上去就拍了熊孩子的手背一下,熊孩子吃痛,攥着小羊崽的手松了,小豆子趁机把羊崽抱拖回冯时夏的身边。
众人却提起了一口气,生怕那身板同样不差的熊孩子来个震天吼。可奇了怪了,那孩子本人没哭,只那老爷子脸色有几分沉。
冯时夏是听出个大概,那熊孩子想吃小羊崽,“肚仔”护着的心是好的,但一出手就打人确实是他们不对。
她蹲下来严肃地看着小豆子,很不认同她的行为。按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