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这边的声音刚平息,县城另一处又响起几道冷硬的声音。
“真是废物,这样都能让那哑巴翻盘了?”
“都是些没脑子的,能有什么用。”
“谁能想到那哑女还有这种手段和心机,提前就做好了准备。”
“可惜了,下次再想用这招怕是都不行了。早知道还不如不让这婆子去闹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法子和机会。”
“要我说,还是没见过世面的胆子小,要是早去了集风楼后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不然打死不认,总归都有一线生机。”
“哪怕最后腿脚好点,薛队让走的时候麻溜点,也不至于前功尽弃。”
“啧……难不成真的老天都在帮菜市街那个?”
“老天不老天的先放一边,下午菜市街那边一散他们就去了万寿医馆,秦医师又是亲自出来的。什么没关系,当大家都瞎呢,那关系真真的比哪户都牢着呢。我看,还是算了吧?”
“齐康那头据说也是三天两头去那摊上的,这位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哪个敢惹?”
“那……从长计议吧。”
一声悠长的叹息从窗户缝里钻出,被春日的和风裹挟着往街巷四周飘荡开去,附在过路人沾染的尘土上头,带入千家万户生根发芽,结出千万种的欢喜忧愁。
冯时夏看着天边橙红的晚霞和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大灯泡”,心里直打鼓,她担忧的不是县城的事,而是今天返程晚了快一个小时,村里那头会不会出现什么新变故。
俩孩子却都心大得很,什么都没想,忙着跟腿部去了木条后反而有些不适应的[白菜]聊天去了。
可能是有了上一次更可怕的被打劫的经历,这回的事情虽然声势浩大,但除了声音大且杂乱了些,大家都没有受到什么实质威胁,他们看起来都没受什么不好的影响,反而因为这几只刚刚在医馆里的表现,心情称得上愉快。
冯时夏给俩孩子松了松脖颈处系的帕子,帽子也拿下了让他们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