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门清着呢。”
“哎哟哟,婶子快别气,哪个不知道你家的娃子全赖你帮衬着带的,这要不是你教得好,能个顶个都这么懂事孝顺?”
“你看我这张嘴,婶子,我可没说你,我就说那明勇家,明眼人都看着了,他家这么几个男娃子,孙婆婆就只偏贵宝一个。”
“是,贵宝那性子,就是孙婆子给纵的,要不是有明勇管着,怕是更不得了。只一跟我小孙子玩,玩不了多久就得闹,闹完就哭嚎着要回去告状。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孙婆子那张嘴,无理都要说三分。我实在是,乡里乡亲的,我又不好让我小孙子不跟那贵宝往来。”
“哪家没吃着点亏呢,说起这个,这些天倒是听见得少了,平素不用两天就要喊一回的。”
“不知道了吧?我跟你们说啊,我瞧着,这些天明勇家很不对劲。”
“咋了?”
“没发现?见天嚎的可不是他崽,是他了,不稀奇?还有啊,我瞧见这些天明勇活计都不干了,就只管在水沟里摸东西。你们知道他在摸啥?”
“摸啥?摸鱼呗,还能摸啥?不过这会子鱼还不够大,弄上来也没两口,可惜了。”
“啥啊,我原先瞧见就纳闷呢,昨儿又瞧见了,我就特意绕过去看了一眼,你知道我看见啥了?”
“啥?”
“青壳爬嘞!”
“那东西扎嘴又没肉,他费劲捉那干啥?”
“是啊,我也这么问他,他只说吃。我是不信的,现今又不是灾年,还用得着这个?我瞧着孙老婆子这整日里笑呵呵的,估摸和这有关。”
“你这么一说,我这些天在地里碰到明勇两口子都是笑眯眯的,怕真是有什么好事。”
“啥好事?来财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家摸青壳爬去换钱了?”
“八成是。你是没看见那孙婆子,这些日子嘴都没合拢过。”
“可我瞧着明发家的不咋高兴啊。”
“你傻啊,那孙婆子本就偏着二房的,二房来财了,依孙婆子那脾性,更不知偏到哪旮旯去了,大房能得几个好处?有甚好高兴的,不高兴不就更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