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俩孩子仍旧想带小羊崽出门,可冯时夏没同意。
到时真出事,她还要托屠户小哥来照顾俩孩子,到时哪有心思顾这几只宠物崽子。
狗子她都不准备带。
老人也是不赞成,一个劲摆手让他们走。
冯时夏特别给小蠢狗调了一大碗面糊糊备着便挑着担子、带着俩孩子出了门。
大狗跟了几步,被绳子阻住后叫了几声,见没人回来牵它便明白了,趴下默不作声。
只早早在小家伙的帮助下进到自己的小篮子里乖巧等待出发的小蠢狗发现摇断了尾巴都没等到谁带它,就傻了眼,“哇哇”叫得又凶又可怜,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小家伙没忍住,回头跟两狗子好一番安慰解释,最后弄得泪眼汪汪了才重新出门。
“夏夏不喜欢白菜和黑豆了吗?”
一颠一颠的骡车上冯时夏等到了蔫蔫的小家伙的灵魂发问。
她摇摇头,给俩孩子默默编了个花手串,没有多做解释。
城门口下车,赶车的大爷边下东西边对她说了番话“娃子,你别怕,听说集风楼的大老爷断了案了。只要咱自个儿良心摆得正,就没人能欺了你去。”
冯时夏懵懵懂懂,微笑点头算作回应。
进城时几个看守的兵士见了她纷纷报以善意的笑,有赞她做的东西好吃的,有打听零食价格的,还有问狗子怎么没带来的。
要是小蠢狗知道自己如今在县城竟有了粉丝,怕是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从东城门到菜市街的一路上,她也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不少打量的视线,中间不乏指指点点或窃窃私语的,她只让两个孩子抓紧自己的衣摆,再挨近一些,旁的尽当无视。
等靠近菜市街,更多人竟是围拢了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呀,哑娘子这是出摊啦?”
“你连着两日都没来了,大家都还以为你以后不做买卖了,都担心再吃不到你做的零嘴了呢?”
“可不是,我儿子知道哑娘子可能不来做买卖后都伤心得哭了大半天呢。”
“我家小的也是呢,还说什么亏得他背了两天的字了呢。”
“哈哈哈哈哈,这些个娃子是怕以后再没有白领的吃食了吧?”
“都馋哑娘子的好手艺呢。”
“哑娘子你的东西没问题,是那些个丧良心的下作,我们如今都知道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就是,有些人自个儿买卖做不好,只会眼馋别人。”
“听说是有罚银呢,哑娘子你这也算因祸得福了。”
“哑娘子,给你作证的人昨儿都去你弟那领了半斤肉,我那天可也帮着你说话了呀,就是前日有事没去成集风楼啊。”
“哎呦,你也好意思,那天那么多人,哪个没帮哑娘子说两句公道话?人人都以此要挟问哑娘子讨要好处的话,和那母子有甚区别?”
“呃……我就开个玩笑,你看你,也太当真了些,咱,咱能是那种人?”
“那你等会得好好给哑娘子的摊位捧捧场才是。”
“唉,我何尝不想呢?就是家里前些日子买的都还没吃完。”
“啊,那你不是想吃肉么?去哑娘子她弟那里买肉也算捧场了啊。也不用多买,买个斤的就差不多了。”
“不好,我屋里还烧着水呢,忘了,我得先家去了,走了啊。”
“啧啧,当谁不知道呢,那天特特回去取油纸,非让哑娘子赔钱的时候就她喊得最凶呢。”
……
冯时夏顾着有些紧张的俩孩子,就这样被众人裹挟着到了屠户小哥的摊位,才放下东西还没站稳,对面那女老板顶着面粉脸也怼到眼前了。
对她上下好一番打量,最后颇嫌弃地撇撇嘴。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