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卖的吃食。”曹胜若有所思道。
三人刚跨出门槛,于元便急不可耐地出声了“夏夏,哑婆婆都给我做了新鞋鞋了,怎么还买鞋鞋啊?”
小孩的语气里带着嗔意。
天色将晚,比以往要暗多了,主街道上很空旷,已经没几个人了。
冯时夏环顾一周,再左右各看一眼两个低头走得格外小心翼翼的孩子,嘴角勾起一抹笑“[穿]。”
“好看。”小豆子空出的那只手提高自己的裤脚,边走边欣赏着自己脚上的新鞋子,特别美。
因为它们跟那天自己和阿元在隔壁铺子里看到的发光石头一样闪亮。
于元因为冯时夏在外边的出声太惊讶,抬头看了人好一会儿,等真正听明白冯时夏刚刚说的话,脸上的梨涡便时隐时现,小嘴抿得紧紧的。
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那,怎的买这么多啊?鞋鞋好贵的,袋袋里的钱钱都要换没了。”
冯时夏轻快的脚步一滞,随即走得更快了“[天黑了]。”
她竟然有些不敢回答小孩的这个问题。
当然不是因为买鞋子花的钱太多,而是买布花得钱更多。
可小孩明明应该能看懂这一点,却只提了鞋子,没提布。
原来只要是她想要的,小孩即便不满事后都会忍耐。
偏这一点确实让她愧疚。
但若是说对之前的行为有多后悔,那也是说不上的。
她无法跟小孩解释当时的情境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当然下决心买下那块布是有赌气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一种回击。
她是成年人,那些鄙夷的目光可以无视。
她不能说话,耳朵不好,那些刺耳的话可以当没听到、没听懂。
可两个孩子呢,这些目光和话语会对他们带来多大的伤害和影响呢?
凭什么他们就要忍着接受这一切呢?
别人欺上门来,他们委屈难过,她自然是要打回去的。
口舌之争她不占优势,撕扯起来更是难看,用对方最在意的东西狠狠地还击才是最合适的法子。
何况,她现在付得起这代价。
这布贵是贵了些,可自己没日没夜地忙活这么一个多月,哪怕说是犒劳自己也不算过分。
虽然不是自己挑中的,不符合自己的风格,但平心而论,这匹布真不算难看。
即便以后用不着,手头紧了还能典当,亏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