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村孙家,也是迟来的夜饭时间。
“你做的?”陈冬生接过于长从屋子里抹黑拿出的饼子,没管凉不凉的,直接咬了一大口,“哎呀,可以啊。没想到阿长你还有这一手啊?比我娘做得都好吃。”
“咳,也不算我做的吧。”于长还是没敢承认。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不算是?你都能做出这味道来,难怪你那亲戚有大厨的本事。”陈冬生没提饼子硬,他牙口还算不错,再者,自家做的本来也就和这差不多。
“饼子是我做的,馅还是,还是我……算了,你就吃吧,别问了。”于长想解释,却发现自己始终没勇气把自己和那女子用某些亲近的词联系到一起。
“你不说我也猜到了,这肉馅那么香,肯定也是你那亲戚给你做的呗。这有啥不好说的?难道还见不得人啊?”陈冬生无语地瞅了于长一眼,“他不是对你和阿元挺好的么?”
“咳,咳——是,是挺好的。”于长差点被陈冬生这话给呛着。
“我怎么感觉每次一提你那亲戚你就怪怪的?”陈冬生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师弟。
“没,没有啊。”于长极力否认。
“你看,你总结巴。你到底怕啥啊?”陈冬生把脸凑近了似乎想从于长细微的表情里把真相琢磨清楚。
于长一把将面前碍事的头推开“哪个怕了?师兄你快吃饭吧,这饼子不热,就这热乎的稀饭一块正好。别等饭凉了。没吃饱屋里还有,多吃些,只能放到明日。”
“好。”陈冬生也不客气,三两口吃完又去拿了一个,只是他不是很明白,“放不住怎么不少带些?都是肉的,坏了就太可惜了。”
“阿元再屋里一个人也吃不了几个。”于长没说的是,就是他想少带,阿元也不让。
“那咋还做这么多,看你弄得,就跟肉不要钱一样的。”陈冬生更是奇怪了。
“这……就是嗯我那亲,亲戚正好办席,剩了不少肉菜给我,我就做了饼子。”于长半真半假地解释。
谁知这话都还没能堵住陈冬生的嘴。
“阿长,你们村里人过的日子都那么好啊?这办席还能有肉菜剩?”陈冬生特别惊讶。
于长暗自叹了口气,感觉真是一遇到有关那女子的事,自己就只能不停撒谎“不是上桌的,可能是买的肉多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陈冬生眯起眼砸吧着嘴“这说的什么话,这年头有几户能嫌买的肉多的?就是有八斤十斤,一锅煮了,自家人也能两顿吃完。我看,还是你那亲戚对你好,拿这当借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