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可能没有她这样的底气,因为就算她成本高从麻花上挣不到多少钱,但还有花生豆和蛋糕这些保证收入。
只是她无法提醒和要求对方不这么做,只能保证身边亲近的人不沾,有什么想吃的她尽力就好。
果酱夹心蛋糕经过最初一段时间的热销后渐渐也回落到正常状态,跟原味的蛋糕大概呈持平状态。
但桑葚酱还是消耗得很快,双层夹心,一个八寸的蛋糕,每个都要用掉二三两,小孩们偶尔吃馒头饼子也喜欢蘸些,原先熬的四罐再加上后来在县城买了一回熬的两罐加一块也卖不了几回。
不过,自从知道她熬的这个酱能拿去卖,几个小的伙同老人一块时不时就会给她送一斤两斤的来,让她基本没断过货。
她估计他们是把后山不多的几颗桑葚树给包了。
即使后来桑葚熟得快了,紫红的和黑的都渐渐有了,直接吃都不那么酸了,他们每回自己留下吃的都少。
冯时夏自己不能爬树,后山里那几颗桑葚树虽然没有大山里的高,但光站在树下也摘不到几颗,因此没有拒绝他们的好意,不过菜市上有人卖的时候她都会买,尽量不把压力放在孩子们身上。
原先买过一回的摊主在她第二回去买的时候就给涨了价了,看她的目光就跟看冤大头似的,一点没有原先避之不及的态度。
要不是他头回卖的确实是贱价,后来开的价4铜币一斤也不算离谱,她肯定摇头就走了。
但这是她以为而已,看卖家笑嘻嘻的态度和小家伙生闷气的态度,就知道他们觉得这价有多不合理了。
小家伙阻挠了她好几次不准她买,直说他会去跟小黑仔学爬树,他能去摘,后山里没有了大山里也有。
冯时夏感动归感动,买还是照样买。
她不是不明白这价格可能超出了这儿以往的市场均价,可是采摘桑葚和保存桑葚都不容易,她觉得自己既然能从中获得还算可观的利润就没必要把下面的原料供应商压得那般死。
越在村里住得久,她越能感觉到想靠种地挣钱要花费多少汗水和精力,从日出到日落,想精细地照顾好田地,几乎片刻都不得歇息。
除了耕种田地,要靠别的挣一点钱更是难上加难,很多人连一点办法和途径都没有。
而好不容易攒下一点钱,很可能一场意外就会把家底全数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