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做?
这样一来,要么只能跟小哥一个价卖,要么直接不给采买再让利。
反正不管别家如何选择,小哥不会受影响。
这种定价就带着一点小智慧。
同理,公鸡的价格可以定在23铜币一斤。
鸭鹅,大概按这个比例算,快速粗略定价直接按市单价的128倍定就差不多了。
其实按冯时夏真正的想法,应该再加上人工费和交通费,把单价再往上提一两铜币才更合适。
因为如果要到外村拿货,这中间的时间成本和交通成本应该是要的。
只是这不是她自己的买卖。
给小哥出主意要更稳一点。
知道小哥卖一头猪才100铜币左右的利润,她就大概明白,这儿的人是不习惯计算所谓的人工成本、时间成本和交通成本的。
交通基本靠走。
五六只鸡鸭算得什么?
来二十只都能健步如飞。
时间算什么?
田地里没有活计了闲着也是闲着,能多赚一个钱都是赚。
人工算什么?
杀几只鸡,拔两把鸡毛能算得上事?
因为在这个时代没有知识和技术的劳动人民想挣钱真的太难了。
像跑腿小哥,如果没有后来她给了些兼职售货员的工作,他要是不参与那些不光彩的“活动”,可能完全就只能靠着搬运跑腿之类的卖力气挣钱。
冯时夏给的大部分跑腿活还不算要下力气的,但本地普通人多数是在负担不了随身物品的前提下才会叫跑腿。
那就是真正的卖力气。
真正出得起所谓小费的人一般随身都跟着有自己的仆从,不是特殊情况,完全用不上陌生人来做这些事。
如果是一些商家需要人来搬运货物,价格更低廉。
像现代卸一包水泥有的地方估计也就五六毛钱的样子。
在贫苦的地方,劳动力从来都是廉价得很。
要不是跟她竞争的都是些店铺,不太愿意自降门槛,同时因为蛋糕这门独家生意的存在和自己不断上新的节奏留住了很大一部分固定客源,她的生意应该早就被低价恶性竞争搞垮了。
而小哥这门新增的宰杀生意,真的每家都能做,不仅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小哥的肉摊本来也没有明显优势。
如果其他肉摊主特别愿意不计成本地竞价,只要定价稍高,就是给别人机会。
因为她不了解,无法保证小哥这摊位能顺利留住客人。
其实要是冯时夏知道自己这儿的好些客人已经决定跟屠户小哥打好关系的话,她肯定会十分大胆放心地建议把价格再往上提一提,把一只母鸡的利润再翻一倍都不怕。
可惜她并不知道。
只能十分保守地选择了她觉得很不划算的几个钱的利润。
不过唯一令她自己欣慰的事,这几个钱能算得上大几个钱。
但是如果每天只能卖五六只,便只能增加三四十铜币的收入而已。
除非每天至少卖出十三四只,除非小哥家里有足够的货源或是把进货成本压下两个钱左右一斤,那才可能达到她勉强接受的利润。
然而,这俩人听了她这么“大胆”的调价建议又呆了。
下意识地直摇头,接着就是不说话。
但冯时夏坚持不让步了,她的意见是小哥那种定价法只能稍微再提一两个钱大批供应给饭馆之类的,零售真没必要。
再少,那还不如把时间多留着休息养身体。
而且,她给的这还不算最终策略。
按她的想法,这种只能是最普通最常见的禽类的定价规则。
就拿鸡来举例,虽然这里可能没有完全的饲料鸡或笼养鸡一说,鸡都算得上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