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经济紧张买不起新衣服什么的,只是她父母从来不讲究这种仪式感。
长大后她能自己挣钱了,她也从来没特意在新年给自己准备新衣服过,觉得刻意做点什么显得矫情,没有太大必要。
可现在她才真正发现,小时候的那份缺憾一直还在。
说起来,那时候的小孩在年节最想得到的大概就是礼物、红包还有零食这三样了。
这会儿不是年节,冯时夏突然也想全部满足下小小孩。
零食是现成的,红包么,以前他们那还有个见面礼的风俗。
新媳妇或小辈头一次到长辈家里一般都能得个红包,关系亲近的红包就大些,关系一般的多多少少也有个礼节数。
按自己在这里的身份来说,其实她不管从年龄上还是关系上来说,算不得小小娃的什么长辈。
可在她自己的内心深处,她是把自己当成小小孩的阿姨、姑姑辈来看待的。
这边有没有类似的风俗她不清楚,但她也没打算真的完全践行以前的标准,给多了老人肯定不会同意的。
但装几个钱意思意思送点祝福和好运应该没什么。
红色正好也是这里的人喜爱的颜色,不会犯忌讳。
而且好像所有的孩子都有钱袋,就小小孩没有了。
他上回剥花生也是领了工资的,如今他都有自己的包了,正好能放自己的钱袋。
她从小家伙大红棉衣的余料里又寻出两块碎布料给缝了一个小钱袋。
正面用黄色丝线缝了一个圆形花体的“福”字,不是华夏人是看不出来她写的啥的,只会认为那是一种类似窗花的圆形图样而已。
封口绳也是用的红色丝线。
整个钱袋红通通的,比他们几个的钱袋都红。
看起来格外喜气洋洋,特别有过年的气氛。
好吧,还有点像婚庆的喜糖袋。
不管如何,兆头都是好的。
她当着老人的面光明正大地塞了六个最亮最新新的钱装进去,又把钱袋放进了背包的内袋里。
接着从厨间包了些小小孩最喜欢的花生糖、芝麻片和蛋酥花生豆装进了背包里。
小小孩这个年纪还理解不到酸甜口味的美妙,比较起来还是更喜欢香甜口的。
好在小小孩吃零食比较节制,不像小胖墩只要手里有就根本停不下来。
他一指头点大的东西能含半天。
所以,就算全部都是偏甜口的,她也不怕小孩每天食甜过量。
“嗷嗷嗷!”
嗯?
孩子们回来啦?
她快步走出厨房往院门处看去——没人啊。
疑惑地回到堂屋,原来大狗是对大胆逛到它面前的一只小鸡崽训话呢。
大狗躺了一个多月,现在哪怕腿好些了,没事的时候还是习惯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