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尽量不把衣裳弄脏。
不然他奶和他娘都要骂人的,就是宝儿哥哥也会说他的。
宝儿哥哥说,他现在爱干净,不喜欢脏兮兮的娃子了。
“宝儿哥哥,我,是猫娃呀,开门呀。”
他两只小手都在努力地拍门。
没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
孙老太沉着脸出现在门边,看看门外还带着睡印的小脸和对方努力搓泥的手,再看看门板上的几个泥印。
她把猫娃拎开些,对着东屋就撩开嗓子“当娘的懒得这般出奇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我一天没看,你就懒得带了,大白天只管把娃子哄睡。心里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有本事你就当着我这老婆子的面说啊,成天只晓得支使不知事的娃子来较劲。落不落雨也不管,我看是巴不得摔死这个小病秧子,再等着生个全乎的了。”
“半天前喊煮饭,到现在火都没点起来,人是死了啊?要死就早点滚出去,死远点,死干净点,别碍了我的眼。”
“娘,贵宝不在屋头,猫娃他没人陪,自个儿耍得没意思就犯困,一醒就又要找贵宝去,我也拿那小子没办法啊。我刚在屋头给猫娃接衣裳,想着小慈回来去煮饭正好。她这就和大丫头一块去煮了,煮稀饭快得很,指定不耽误事。”柳氏带着几分无奈、讨好的笑出现在房门口,脸上一点不见被训斥的恼怒。
“好好的一个白天怎么就不动手,偏等到要瞎了来费灯油?都给我做饭去!小凤做,小凤做,小凤哪天不做?你俩一月做了几回?”孙老太看柳氏那张受了天大的嗟磨样就闹心,扭头又对左边低着头正准备出屋子的江小凤吼,“你是个面团子啊,能硬气点不能?哪个要你做啥就做啥?咋就生了这么副性子呢?累死也活该,回你的屋去!”
简直气得心肝肺哪哪都疼!
“算了,先到正屋来。”长叹一口气,孙老太把大孙女又喊了回来,转头看见在一旁接着屋檐水搓洗手的小孙子,又叹了一口气,“你也进屋。小凤去端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