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们的心思更简单,他们可不听什么干净不干净的,东西好吃就是王道。
不干净的东西像是沾了泥巴灰的,一吃就不好吃啊,哪个不知道啊。
所以,这点闹剧对他们一点影响都没有,反而让他们坚定了,以后肯定不能让家里人跟着过来看认字了。
冯时夏则看着眼前领了东西还围在摊位旁没散去的众多孩子陷入了沉思。
以后说不得来参加活动的孩子会越来越多……
菜市街人流密集,不说这些孩子磕着碰着,她最担心的是这里鱼龙混杂的,来往什么样的人都有,万一有抢夺和拐骗孩子的就糟糕了。
现代律法都那么健全,打击和抓捕力度那么强了,还禁止不了为了这些丧良心的钱就铤而走险的人。
在这个人口都能买卖的时代,就更得小心了,一旦小孩被捉了卖到远一点的地方,没监控,没联网抓捕的,到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个县城看着治安还可以,公务人员也不是全然吃闲饭的,但她只要想到自己光天化日之下被劫持过,就放不下那颗心。
在县城里,人身安全保障会高点,但这不代表县城就没有坏人。
那些人只是限于县城里的防守严密,不敢轻易动手而已。
可一旦有可乘之机,他们绝对不会放过。
这么想着,冯时夏就觉得自己办这个励志奖学活动还是考虑得不太全面,这么多孩子时常在这里聚集,那就是一个活靶子。
而且一来就是几十个,基本都是学堂里的娃子,连装束都很像,要是突然少了哪一个都发现不了。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
她虽然没有结过婚,更没有生过孩子,可是在新闻上看过太多丢孩子的家庭,那种痛苦根本就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能描述的。
不止丢失孩子的父母痛苦,就是被拐走的孩子,好一点的可能被卖到另一个没法自己生育孩子的家庭,勉强能好好长大。
但会通过偷偷买孩子来解决问题的家庭要么愚昧,要么穷困,在这种家庭中长大,想生活得多幸福那是想都别想。
更坏一点的,好些孩子被拐走,直接被某些见不得光的利益集团强制做苦工、乞讨、行骗甚至是器官买卖等更禽兽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人生的毁灭,这里可能没有器官买卖一说,但据她了解的,在人口能买卖的时代,奴仆基本属于主家的私产,是基本没有人权的,打杀了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正是因为担心这些,冯时夏从来不敢错眼让两个孩子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就连上厕所都是互相牵着绳的,门都不会仔细上栓,只是虚掩的,就怕出什么意外,耽误挽回的黄金时间。
现在这里这么多孩子,都是因为她这个活动聚集而来的,往返路上的安全她可能没办法顾及那么多,但参与活动期间她必须负责起这些孩子的安全。
不然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考虑着安保这一块要怎么做才妥当。
她能处置的只有自己摊位附近这四五平方的地,还不能搭什么固定装置,必须是早晚随时能移除的,不然管理街道的肯定有意见。
她想着拉安全线还是围上临时护栏比较合适,反正她不在乎最后这些时间能不能卖出东西,就不考虑顾客方不方便了,大不了到时留个侧口能直接跟客人对接就行了。
这样只是稍微防范,有人想把孩子带走就没那么容易,起码得把孩子提出去,动作就会比较大,容易被发现。
或许她该请几个人了,就雇这最后一个小时的时间,她一个人得忙流程,分不出那么多神来看顾这些孩子,必须要人帮忙,才能防范得更好一些。
还有一点,她最该做起来,就是教这些孩子们自我防范陌生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