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那篮子她感觉特别眼熟。
不是说特别新或者特别破烂什么的,而是在沿口一处缠着尺长的黑灰布条加固的,她似乎就见过那么一个。
还都是在这条街的某个摊位上见到的。
再联想这个汉子的独特行径,她就明白了,常卖给她野果的那个老板,这次人虽未到,生意却一点没落下。
真是精明啊……
八成是担心她这回不给面子不收东西了,干脆这回就让别人来出头,自己把东西托付过来就是了。
送过来的东西也是讲究得很,知道她上回可劲只收红果子,勉强才收了他几斤桑果的,这回就干脆一点桑果没送过来,只送了红果子。
品相还是这么些人里头最好的。
这样就算自己不高兴了,也波及不到他头上去,如果自己不生气,头一个挑的肯定还是他的。
鉴于现代的讯息发达,冯时夏之前自觉做生意的基本技巧掌握得还算可以了,现在看来,这位小老板的心思可能比她还周全。
如果是换成人家有自己这么些资源和知识,很可能比她要强的。
当这几人满面笑容地回了街尾后,先前没勇气跟去的人肠子都悔青了。
去过的人鼓动他们赶紧再过去。
这些人迟疑了一会儿,其中一人开口道“要去早该去的,现在还不晚了?哑娘子都买了这么多了,肯定不会再要了。去了也没用。”
接着,一个两个的开始附和着这句话,最后,始终没有一个人再往前街去。
对于后续的这些,冯时夏自是不知道的。
收了摊后,她将手里一早分好的蛋糕拿了五小份出来,挨个分给了就像踩着点般准时来给她帮忙搬东西的胖大姐家的四个小男孩和凑热闹的小姑娘。
这五个孩子除了最小的小姑娘,最大的应该还没大男孩年纪大,第二小的可能比俩小家伙大那么一丢丢。
小姑娘她曾在院子瞧着常常跟在另一个妇人左右,应该是胖大姐的妯娌家的。
而这四个男孩除了老大去学校的时候,几乎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应该就是胖大姐家的。
由此可见,胖大姐不仅能生,还个个都是男孩,在这个时代里估计也是顶被人羡慕的一类福气人了。
不过,这都是冯时夏个人的猜测,到底是不是,她没有特意问过。
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真相如何对她来说并不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