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从哪里听到过什么,比如蛋糕很贵之类的,两人不可置信之余,都有些惊吓地摆手,还躲了两步,不肯收。
只是难得剩这么多的蛋糕,冯时夏平日没法特意给屠户小哥他们留,这回,自然不愿意再全部带回去。
这么些全给小哥,小哥绝对不会要。
盘算了下能送的人,跑腿小哥和赶车小哥都没见到,“二流子”下午也没再来,这次就略过了,她将剩的蛋糕大概分成了五份。
胖大姐这边肯定是有一份的。
两个大的自己不收,还劝已经接了糕的三个小的还回去。
可小姑娘油纸都已经扒开了,鼻端隐约的香甜味道让她实在难以割舍。
小孩略思索了几秒,最后一扭身,并不肯。
另外两小的见妹妹没有还,便也犹犹豫豫的不太乐意。
冯时夏不是每回都有零食给他们的,蛋糕更是头回,因此不容拒绝地将纸包塞到因为难着急而面色有些涨红的两个大的怀里,抓了他们的手抱好。
要带回去的箩筐先送到小哥那边了,她推着独轮车慢慢往街后去,俩小家伙一人把着一边跟镖师似的亦步亦趋跟着。
刚开始她一点都推不好独轮车,掌握不了平衡,还不如四小孩推得稳当。
要不是把手前头有两个撑腿,早翻车不知多少回了。
如今锻炼了几回,小心着慢慢来勉强能推着上路了。
谁能知道不到两月的时间,她就完成了自己各样驾车本领的培训呢?
现在就差骑马这项了。
不过,按这里的牲畜价格,马应该不是一般的贵,县城还没得卖,想骑估计都没有可能了。
牛、骡子或驴倒还有机会试试。
路上遇到两个因为还守着卖红果子而没收摊回家的摊主,她挑着能收的都收了。
对方都脸色涨红,激动得不行。
冯时夏在想自己脸上是不是贴了金子,怎么这么多人一见着自己就不平静呢?
付钱的时候,小家伙拉拉她“夏夏,那个伯伯一直在看你。”
她循着小家伙指的方向看去,是上回没强买强卖成功的那个男人。
对方看过来的眼神有些灼热、蠢动,又有些不甘,这回他也带了红果子来,看样子又没卖出去多少。
哼,真当她冯时夏是没脾气的吗?
我能买这条街所有人的,就是不想买你的。
她推着独轮车翩然地经过了对方的摊前,还刻意用无辜的眼神跟对方对视了几秒,直把对方眼里的那股子不甘彻底压了下去,令对方慌乱到低头不敢再直视她。
而她接着就像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一样,如背景板似的将对方略过。
胖大姐果然嗔怪自己太宠孩子了,顺手还拍了自家手软的小子几下,四个孩子嗷嗷怪叫着就滑溜地四散躲开了,把冯时夏看得直乐。
他们心里大概都知道胖大姐其实就是做做样子,便也配合着给大家添笑料。
“要是这几个能有阿元和豆子这般乖就好了,每天吵吵得我都头疼,一天不打就皮得上天。”
苏阮最后一瞪眼,让院子里上窜下跳、吵嚷不休的四个孩子都安静后,揉着太阳穴跟冯时夏抱怨。
冯时夏觉得小学阶段的男孩子本来就是探索欲旺盛,极为好动的年纪,又因着对许多道理和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懵懵懂懂的,确实很容易闯祸。
而家长一方面要应付孩子带来的大小不断的麻烦,跟在后头收拾各种烂摊子,另一方面担心孩子因为太好动而发生什么意外,想身心不疲惫都难。
但这是孩子成长的必经之路,别看她身边这俩小家伙现在乖乖巧巧的,其实一放开的时候照样很疯。
等再过两三年,估计就跟胖大姐家的几个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