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视线,冯时夏步伐平稳地向柜台走去。
都在等着一触即发的冲突来临的人们就好像一个个被充到临界点的气球,突然所有的气就这么全被泄掉了,全都傻眼了。
那开口挑衅的医师见冯时夏神色平淡地与他擦肩而过,仿若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更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瞬时又恼怒了起来“连畜生和人都不懂得分,聋哑瞎,倒全乎了,真是晦气。”
旁边听着他越说越过分的医师知道再不阻止真不行了。
到时候传出他们这么大的医馆欺负哑娘子一个弱女子,那真是没脸见人了,主要秦医师的态度……
众人你拉我扯地把那医师拖开了去。
对背后嘀嘀咕咕的动静,冯时夏纯当什么都不知道,径直上前跟药箱小哥打招呼并让两小家伙帮忙翻译了自己想打听的事。
“上回跟你们一块过来的大娘?我……主要医馆来来往往的人多,有时忙起来根本就没谁顾得了这个。而且柜台上不止我一个,还有好几个药童接待的。另外,我也不是时时都在的,所以,我印象中是没见过的,但不知……做不做得准。”秦艽搔搔头,无奈且为难道。
冯时夏察觉到药箱小哥在交流中神色勉强、话语犹豫又眼神躲闪,完全不似前几回那样轻松自如。
心里大概明白了什么。
这医馆上上下下……是她越界了。
压下心头的那点失落,她冲药箱小哥笑笑,把带来的蛋糕推过去,就示意俩孩子跟小哥告别。
以后没什么事,或许不该再随便过来。
况且医院里各种病患来来往往的,没有任何分隔措施,老往这跑,对抵抗力弱的两个孩子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啊?夏夏,就走了啊?我还有话没跟小艽哥哥说呢?”
俩小的有点不乐意。
冯时夏指指外头的天,表示时间不早了,俩孩子立刻没话说了。
秦艽虽然平时有些咋呼,但可不是什么没眼色的孩子,他跟在师父身边久了,见过的各种各样的人可多了去了,一下子就察觉了冯时夏身上散发的淡淡疏离感。
意识到八成是自己刚刚的表现让面前的人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一道围墙,他的心忽地慌乱了起来。
明明双方不过就是见过几面的关系而已,还不如他跟医馆里好些经年的病患来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