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去了?
那哨音又没有什么规律,只响了片刻,不像是训练的样子。
不是训练的话,难道是随意吹的?
齐家的规矩可严着呢,他们的船员和打手应当不会轻易动哨的。
还有谁?
哨子,这声音他仿佛是听过的……
他眉头紧蹙着思考着这个问题。
猛然,他眼神一凛,大跨步地往门楼下走去。
“吴二,哑——”
“孟队,哑娘——”
“你说。”孟大勇正色停下了。
“那个,队长,也没啥,这个,”说着,吴二躬身把那纸包提出来递给孟大勇,“是哑娘子今儿走的时候送来的。嘿嘿,好像是糕。”
“怎么又收——”孟大勇下意识就要开口训人,忽地想起自己下来的目的,抓起东西转口速问道,“哑娘子今儿是怎么走的,是不是刚走不久?有跟谁一块吗?那两个娃娃在不在身边?”
吴二有点懵,是不是刚走不久?有谁一块?娃娃在不在旁边?
自家队长突然问这么些是什么意思?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队长想干嘛?
“回话。”孟大勇高喝。
“哦哦,”吴二忙回神,“就跟往常差不多啊。哑娘子来送了东西后,哦,她来送东西的时候,她弟弟也在旁边……应该是她弟弟,因为那人我听着是叫她阿姐。她弟块头还挺大的,跟她一点不像,壮实呢,要是来当兵肯定有把子劲……哦,俩娃娃都在,别的人好像就没有了……后来,我远远瞧着还是坐他们村的骡车回的,就是她平日最常搭的那个老头的车。”
听到吴二说哑娘子是坐专门的车离开的,身边还有一个弟弟,孟大勇的神色稍微好看了点。
在县城里,块头大,壮实,还叫哑娘子阿姐的,他大概知道是谁了。
有他在旁边的话应该没啥事吧,可能俩娃娃就是吹着玩。
也是,真出啥事的话,他们肯定吓都吓死了,哪还有心情吹哨?
别人也不会给他们机会吹哨。
几岁大的孩子哪会知道传讯什么的呢。
而且,上回抓的那些人后经审问出来,他们只是一帮乌合之众。
临时起的意、凑的人数,就想干一票让手头松一松,根本算不上什么正经匪寇。
据他们交代,渔阳县附近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的匪患势力的。
不过,就算如此,上回没参与的他们那个狗屁帮里的人也都被抓了,就是判得最轻的,现在还没关够时间呢。
零星的跑走的一两个不说敢不敢在附近露面,短期内再敢犯事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他这是关心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