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思维比较老化、陈旧,顽固得很,不一定会愿意配合她的想法来。
要是花了钱还买不到自己满意的东西,那多难受。
之前自己要做牙刷时,其他人还不是嫌弃费工夫又不赚钱而不愿意接。
她不在乎其他人手艺有多好,她目前做的这些都不需要什么高超的记忆,都是极为基础的东西,一般会点木工的应该都能做。
青年师傅这样的就可以了。
他一贯会仔细听取她的意见,严格按图纸来,不需她多废话。
同时最简单的边角打磨也会做到一丝不苟,很是细致。
这已经完全满足她的要求,无需再多。
她冲中年男人礼貌地笑笑,抬手示意青年师傅跟她到一边说话。
“哼!真是不识好人心。本来还看你个小娘子可怜,原想帮一把行个方便。既然你不死心还想找小林,那之后出得什么问题,可不能再找铺子来闹。”圆脸男子说完,摔手就转身了,“嗤,这世道,做木活都挑皮相了。”
最后那声虽小,但方庆和林近都听到了,面面相觑,脸上俱是有些尴尬。
好在冯时夏没听出个什么来,只兀自掏出新的图纸,跟青年师傅商定细节要求。
林近是真以为冯时夏是为的掉毛那事找来的,这会儿见得新的画,才知晓自己是又有了新活计。
他不禁又惭愧又感激。
漏勺的样子一目了然,他是见过类似的东西的,是厨上用的,用来沥水,有的铺子里还有成品卖。
农家多是用竹子随手编一个筲箕用着就行,不是太难,一般都会做。
面摊上做买卖的要的细致些,就会编小一点,弄成一个碗状的样式。
富户就更讲究些,有的会请手艺好的篾匠做更精巧的,或者像这般打个规整的木头的。
只这小娘子画了两种,另一种上边的孔洞不太一样。
也不知这中间有什么讲究,还是纯粹钱多,想多做一个花样的。
难是一点都不难的,就是打磨需多费些时日。
冯时夏哪是钱多,她是指着这两个东西做粉条呢。
圆的和扁的虽然原材料一模一样,但吃到嘴里的口感却是不同的。
圆粉更加顺滑q弹,有嚼劲,对于喜欢吸溜着吃的人最友好。
扁粉更好夹、好咬,一筷子下去饱腹感更强。
也不差这点钱了,自然都得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