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乡上那边了解的不多,推断不出其他有用的东西来了。
不过这也无所谓,管她什么人家,只要自己招呼好,让这小娘子始终愿意来自家铺子定东西就是了。
“你们要用什么料子呢?”林近细问。
不同材质的木料价钱肯定不同,虽说他们铺子里没有顶好的料子,但好的跟差的,价钱相差几倍是可能的。
奈何这话于元听完就懵了,冯时夏更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不要太差的,要不容易坏的。”倒是小豆子觉得这句话熟悉,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比对半天,最后把在布铺里头学来的回话嚷了出来。
于元一听,很有道理,小脑袋点了点,一脸十分认同的表情。
冯时夏从小豆子的回话也大概推论出了林近的问题,同样表示认可。
预算有限,不指望它给屋子增光添彩,也不指望能用一辈子,满足基本使用功能,牢固就行。
就这么歪打正着,林近心里也有了数,意思是一般的就可以了,没有特殊要求。
他是有心给冯时夏算便宜些的。
不提人家不计前嫌重新找他打物件这事,光是那些时不时的新鲜点子,都让他受益不少。
可这铺子不是他说了算的,甚至他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大件的价格铺子里都有基本规定,如果自己少收钱,恐怕大师傅都不会允许。
林近也无法,只能想着在不打眼的范围内,尽量帮着小娘子把这床的料用得好些,木工做得细致些,边边角角都打磨到,然后把围栏再做得好看些。
“我知道了。这个床用的料虽然不算最少,但样式很简单,所以,如果你确定做的话,就500文吧。因为是定做,得先给付八成定金,就是400文,余下的取货时一并交清。我现在手头没别的活计,会优先给你做这些。这床如果不是很急的话,做完这些小件再等一月后你来取便是。”
林近这番话声音不算小,“正好”在前堂的几个师傅差不多都听清了。
有面露羡慕神色的,也有撇嘴不屑的。
“还以为多大的活计呢,原来不过就是个架子,难怪找这小子。要我做我都嫌耽误工夫。”
林近早习惯了时不时的讥嘲,只要他们不来插一脚找事就行。
方庆真有些瞧不上那些眼高于顶的老师傅们,这时节他们这铺子能接的活计本来就少,哪怕一文钱也是进账。
何况是一张床。
要不是小娘子听不见,估计谈好了都要被气走。
再说500文的床怎么就少了?
这些人自以为技艺多高,却是打不出那种顶好的雕花床的。
那些真正的大户都是会找郡城甚至州城有名气的师傅的。
他们这铺子接的几乎都是一般人家的活计,这些人家要的床,最多是稍微做点样式,或者木料选得好一点,基本不超过五两银。
而绝大部分来打床的都是打一两左右的,超过二两的都不多。
有些家里不宽裕的,只简单做个架子,两三百文都是有的。
小娘子这张能有半两银子,已经不算少了。
人家弄了围栏和抽屉,算得上一张正式的床了。
“林师傅,还有一项你忘跟小娘子算了呀,你让小娘子选选这床要哪种漆。”
方庆说着从柜台里翻出来一组木头,推给林近。
林近愣了愣,他理解的小娘子之前的意思是只定个普通的。
这价格的床,一般人家多是不选择上漆的,直接就是原色的。
毕竟漆也不便宜,本想着省钱才做的普通的,怎还会花费钱去上漆呢?
只方庆已经把东西拿出来了,他不好问都不问就收回去。
“小娘子这床用不用上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