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摸两根棍,你等会门开了,别急着推。”
“去吧。”
脚步声和交谈声越来越近,冯时夏听不仔细外头的人在说什么,但现在的重点是对方都是男性,至少有两个。
两只狗的听力更好,自然也感觉到了陌生人的靠近,喉管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不停地扭动身子,试图挣脱冯时夏的钳制再去扒门。
冯时夏一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干脆把手松了些,希望借着大狗的威慑力,把这些人都吓走。
这和在骡车上那时又不同。
那是大白天,身边除了同车的人,还有偶尔同行的路人,一人帮忙打一拳、踢一脚就有他们好受的,她自然胆子大许多。
不然真论打架,她哪学过那个。
她可从小都是别人眼里只会死读书的乖学生代表,八百米都够呛能及格,连耳洞都没有多打一个,纹身什么的更是从来不碰的。
唯一学过的跟身手沾点边的,那就只有大学里选修的中老年休闲养生太极拳。
什么过肩摔、左勾拳、擒拿手、回旋踢,全都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她在梦里都没跟这些沾过边。
打斗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她跟人吵架的经历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可以说,她除了身高高点、力气大点,动手的经验都还不如小家伙。
小孩们至少还会用抓挠抠咬等一系列不管招式不招式,但能达到目的的方式去赢得胜利。
她都不知道真到那时候,她做不做得来这些。
她的战斗力实在太弱了,没有其他人帮忙,为了安全,最好的办法还是能避战就避战。
然而,大狗的吠叫并没让外头的人有任何的收敛,她甚至感觉那脚步声已经到了跟她一门之隔的不到一米的距离。
完了!
这些人是铁了心要进来。
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
现在离天亮估计还有好几个小时,一味期待这门破不开,那真的太傻了。
她必须做点什么。
思绪翻飞间,她感觉有什么顺着门缝正在一点点往里钻。
“咔哒!”
门闩极轻微地震动了下,但听在贴着门板的冯时夏耳朵里,犹如惊雷。
这人并不打算直接破门,而是打算先撬门?
也是,哪有放着轻巧的方法不做,反而先用动静最大的法子的?
她在黑漆漆的环境里抬头,盯着记忆里门闩的位置,稍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