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开锁的男子转身就往院外奔去,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只是在跑到院门口时,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
那时正屋的灯刚亮起,隐约一个极为高大的身影从窗上印出来,手头抓着一根庹长的手臂粗的棍子,正快手绑着头发。
娘诶,这人得有八尺高吧?
还这么壮实……
这要是被逮住了,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都不够对方三两下折的。
真是蠢货!
差点把自己害死了。
他就听着那床板声不对,一个三十来斤的娃子,都睡着了还能把床板折腾出那动静?
再联系之前在窗边的种种诡异,他都有些怀疑屋里的人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没找到趁手的工具来收拾他们吧?
走走走,赶紧走,等会儿如果村子里都闹起来了,人一多,追上来,他跑都跑不掉。
院子里,见同伴已经撒腿跑远了,还站在灶间门口犹豫不决的人马上也见到了窗户上极为震撼的一幕。
映照在窗户上的影子显示着屋里有一条疯狂上蹿下跳的起码六七十斤的大凶狗,狗子旁边正是刚起身、衣服都没怎么好好穿就准备来抓人的男人身影。
那身高和模样和他印象中的于长相差无几,他再想骗自己都不可能硬说里头只有一个小崽子了。
要了命了,于长这小子怎么可能会提前回来呢?
不该还有两天吗?
听说他都是十来天回来一次,怎么不早不晚偏偏就赶上今天了?
既然于长在家,他知道今儿这事肯定是不成了,必须赶紧走。
灶屋门开了他都没有时间再进去一趟了,不然十有八九要栽。
他也真想跑,可是下意识抬脚的瞬间突然发觉腿有些不听使唤了。
连一步都拔不动,微微发抖着,就跟长在地上了一样。
瞬间,他便急出了一脑门的汗。
再晚就来不及了!
他这身子骨早虚了,一个人哪能斗得过正年轻气盛的壮小伙啊?
看着屋里的人好像离前门越来越近,一咬牙,索性拎起手里的柴棍给了自己双腿各一下子,等知觉恢复过来,连滚带爬就往院外的夜色中冲去了。
幸好这小子平日比较独,在村里没有太多交好的人家,再加之院子又起得偏,不然今儿绝对得不着好。
娘的,做贼这事真不是人干的,连就这么一个小崽子住的院子他都搞不定,或许还是得想想别的来钱道道了。
什么?
下回再来?
不了,不了。
一回没得手,那于长又不是傻子,人还读过两年书呢。
明知道有人盯上自家院子了还能啥都不干?
说不得到时候会专门挖了坑等他来跳,他这阵子还是老实躲着些人吧。
反正这小崽子身边确实不太可能有啥钱,经过这回,稍微值钱的物件八成也会搬到他们二叔那边去。
唉,真是可惜了,灶屋门都开了呢……
就差那么一点。
“嗷嗷嗷!嗷嗷!”
已经狂奔了百来步,他似乎还能清晰地听到那院子里疯了似的狗叫声追在耳边。
他此时有些庆幸刚刚干棒没有把门给弄开,不然就那么一条大狗,一口就得撕下他一斤肉去,再多几条,哪可能被他们轻易就撂倒?
怕是只要门一开,他们就得交代在那院子里了。
难怪呢。
于长敢让他家小的一个人住得这么偏。
呸,可真是黑心!
不知从来倒腾来的疯狗,也不怕咬死人。
而屋里的于元,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他清醒过来,冯时夏又让他安静后,他就呆呆坐在床上看着一向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