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对你阿姐信服得很。你阿姐家里是不是做这个很多年了?不过,买卖既然做得这么好,怎的不干脆盘一个铺子?”男子也是好奇得紧。
“这……客人你是外地来的,对我们这儿的事不清楚是自然的。只是说来话长,你要是实在有兴趣听,回去的路上我再跟你说说吧。不过,有些也是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做不得准,你就当听个乐吧。反正,阿姐是前俩月才来县城做买卖的,以前应当也没人来卖过这些。”胡亮跟冯时夏关系再亲近,也不好当着人面跟别人大剌剌说她的事,便只笼统回了两句。
不过,因为阿姐不能说话,其实县城也没人能知道她家的底细。
他还是少数跟阿姐有接触,且直接去过她家的。
就他去的那几次看来,几乎没有人能猜到阿姐家的真实情况。
他也只是看到了些皮毛,具体的其实也一点不清楚。
关于这些,他自然是不会跟外人说的。
他到时给客人挑几件县城里流传得乐呵的事说说就罢了。
“这样啊……”男子即便被勾起了一些兴趣,但也感觉到了胡亮的为难,因此,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跟着叹了口气,“那还真是挺可惜的。确实,要是赶早些来,或是像你说的,哪怕早来一天,可能就能买上你说的糕了。老人做寿那天吃到肯定更是欢喜。其实放在平素,我在渔阳多留一天是没事。偏巧这回还真没法子,明天是必须要走的,不然后日就赶不上回家了。只能说,我跟那糕这次是无缘了。”
一旁早打好了包在摸鱼的冯时夏早听见俩人是在谈自己,表面装作忙碌别的,实则高高竖起了耳朵以特工的标准要求自己在边听边默默解密。
嗯,赶车小哥貌似全程就是在夸她。
不错,小伙子有眼光,有前途。
那男子么……
早来?买蛋糕?老人?吃?
[渔阳]?多一天?
明天要走,不然不能回家?
最后结尾又落在了她家的蛋糕上。
听男人这用词的视角,敢情还不是本地人。
这种出村进趟城都是大事的时代,本来她都计划好了经营好这一亩三分地的市场就行,结果现在来跟她说外地人都知道她做的蛋糕好吃了。
是不是有些过于魔幻了?
难道是上回闹起来的那事被当成什么怪谈给传出去了?
还传得这么远。
她火了?
那她到底是该先高兴一下还是慌张一下?
不会以后就像电视里那样,还会有人组团专门来看她吧?
不会吧?不会吧?
冯时夏正纠结自己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菜市街最喜欢聚集在冯时夏摊上看热闹的那些人已经开始跟男子讨论起做寿办席的规格和排面,也有人试图从男子口中挖出长寿的秘密,还有人跟男子扯起自己n代的远亲跟男子可能有什么七拐八弯的关系,更有的阿婆婶子开始打听起男子的家境以及家里是否还有适龄待成亲的兄弟。
各种话题不一而足。
整个场面气氛热烈,一时间热热闹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开了茶话会呢。
男子似乎也没料到渔阳的人民竟然如此的热情,勉力回应了几句后就有些难以应对了,实在没了办法,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冯时夏,用眼神询问自己能否带着东西离开。
冯时夏对自己这个八卦生产中心的日常早就习以为常了,可看对面的男人显然不是很习惯,略同情地笑了笑,示意对方稍安勿躁,然后快速在捆好的各纸包上标记好每包的准确克重。
男人买的还真挺多,这一单就让她的收摊时间起码提前两个小时。
原本她都想好了,时间紧,耽误不得,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