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倒也没计较到宁愿自个儿不上工,也不让老三占一文钱便宜的地步。
而且,如今老三多少是有工了,眼看着时常还能往家里带不少好东西。工钱呢,虽比不上自家男人,但跟她们也差不离了,这时候就跟没必要怄气着来了。
想想自家娃儿刚才被吓得哭唧唧的模样,她们也不忍自家娃儿过那般苦的日子啊。
故而,想都不用想,几乎是一个对视,两家人都纷纷表示,还是要在外头给家里多挣几个钱。
刘老爹和刘达娘得知这个答案,也欣慰地笑着说了几句“还是老大媳妇、老二媳妇知事能当家”“以后便让老三多攒一些家用”之类的场面话。
众人便纷纷各自散去不提,刘家夜饭上的一场博弈总算得以落幕。
而在县城东南角的窄巷里,麻子和弟妹几人晚间整治的两菜一汤却又是一场难得的欢庆。
几个小的外加不请自来,还赶都赶不走的二孬,自麻子下晌带着钱和肉回来,便一直叽叽喳喳念叨到了晚上,几乎全程都在不间断地称颂冯时夏格外与众不同的为人处世和无与伦比的善心。
这种称颂在肉汤进到胃里后更是达到了。
小二嚼一口肉,含混着“哥,怎,怎的有人,嗯,这么不爱钱,还到处散的啊?”
二妹瞅他一眼“胡说,哪有人不爱钱,只哑娘子肯定是钱太多。”
大妹有些神往“钱太多?那哑娘子家里不知过的是什么日子了,怕是顿顿都能吃干饭,衣裳坏了也不会打补丁吧?”
细妹忙插嘴“大姐,哑娘子和阿元他们回回都是穿新衣裳哩,式样还跟我们平日穿的都不太一样。”
死皮赖脸蹭到饭的二孬跟着嚷嚷“就是细妹说的这样,还有哩,他们每个身上都有好多好多小玩意儿哩。我也都没见过哩,肯定值老多钱了。”
全程似懂非懂,只知道吃的三儿“要是全给了咱哥就好哩。”
听着都觉得尴尬又不安的麻子“说的什胡话,你怕是想挨揍哩。”
二孬拍手庆贺,不嫌弃事大“哦哦,三儿要挨揍啰,三儿要挨揍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