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个大难事。
女娃这头躲着,显然不想再回婆家,那就肯定没法了结前头的事。
前头的事不了结,后头怎么走?
这人来得不是时候啊……
不过,说不得如果真是个好的,许能有些不错的法子,比如那俩人说的钱或者别的,要是能跟女娃前头那边扯清的话——
呸,想远了。
这人都知晓女娃还在婆家好好的呢,就这样的,也敢上来表情,这不是不把女娃的名声当回事吗?
看看这县城里头传得,她今儿要不来,估计都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他是个男人不怕说,浑的清的,大家调笑几句就过去了。
可他要真把女娃当回事,心疼她吃苦,那不得更该小心行事吗?
虽然这种事真说出来不好听,但要俩人真看对眼的话,唉……怎么偏就是这孩子呢。
总归,还是自个儿过得好就好吧,自个儿无愧于心就是了。
这世上的事啊,面上光的可太多了,背地苦的就非得自个儿熬一辈子吗?
嘴长在别个身上,听那么多,想那么多,人难道能吐出银钱来给你过好日子?
有时候啊,真就得糊涂点,对自个儿也狠点。
该聋的时候聋,该哑的时候哑,才能稍得自在些。
自己呢,也就别在乎那么多了吧……
瞧县城的人都对这事看得开得很,好似一点都不在意这不太正当的行径,她又何必先烦恼那么多呢?
终归这娃子最后过得好就好了吧……
扯闲篇的两人因着女娃的事凑一块,先前看着就跟要认亲似的了,这会儿眼见着又因为一根大骨头就吵得跟仇人样了。
孟氏摇摇头,到底怎么回事,她今日还是好生亲眼瞧瞧为好。
这般想着,她没再理会路边其他人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加紧了脚步往隔了快两丈远的冯时夏追去。
其实这个点街面上已经有不少人了。
可不知为啥,她还是一抬头就能锁定女娃的位置。
唔……这娃子,出门又没好好梳头发。
挽个头发而已,怎么对手脚并不笨的这娃子来说就那么难呢?
不过,如果这娃子真是从小就耳朵不好使,那大人即便认真教了,学不会倒也说得通。
幸好这边的人真的对她没那么多计较,不然碎嘴的肯定少不了。
可孟氏哪儿知道,一早就有人炮轰冯时夏故意装未婚勾搭人的“私心”了。
只不过后来的各种奇葩的事情在冯时夏身上层出不穷,哪还有人顾得上惦记什么发式不发式的呢?
是猜测哑娘子到底跟哪些大人物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不好玩,还是围观小娃子抽零嘴不得劲?
还发式呢,就是瞧着每回来哑娘子摊上买东西的人闹出的各种事情,他们就够下一天的饭了,谁还有功夫揪着那发式不放。
再说了,哪个心里不门儿清的,真要是故意装小姑娘,这哑娘子还能成天带着俩小娃子一步不离身?
眼睛装在脑袋上没用的那就可以戳瞎了。
明摆着的事,非要拧成另一个说法,可真没那么多人有那么厚的脸皮跟着某些包藏祸心的人起哄。
而菜市街前段,兀自先一步抵达摊位的冯时夏这会儿正站在原地左左右右看了好几眼,有点懵,眉头跟着皱得死紧。
因为她发现自己最近一个多月固定呆的摊位上,似乎已经有人在了。
刚刚自己眼睛只瞧着空地去,直到瞧着旁边羊肉摊主那谁欠了他几百万的脸才恍然自己走过头了。
平素即便自己晚来些,这个位置都是空着的。
今日因着是老人帮忙担担子的关系,他们脚程快不少,即便出门晚了那么一会儿,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