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这个意思。”
马车出发前,巳舟跟她说了这句不着头尾的话,好片刻才想起来是什么意思。
没所谓,她的目的在晚归,其它的事物不能影响她分毫。
此后的每一天,奕锘总找着借口晚起早归的护送之行,一会是太热的问题,一会是太冷,各种的问题出现。
开始这些侍卫满是抱怨,不美妙的眼神丝毫不遮掩,这么一天天下来,他们倒是觉得跟旅游似得玩耍?
一路走来没有遭遇半个拦路抢劫的,使得奕锘不太高兴,每日必须问一下附近哪有山匪没有。
她并不想走的太顺利。
侍卫头子方余还以为六公主胆小,不管有或没有,烦不其烦的每日回答没有。
一个月的行程经历了雨天与燥天等自然与不自然灾害,如愿的拖到了两个月。
姜公子珩大写的服气。
眼看到了玉饬边境,他来了一句话“你知道为何一路没人打劫吗?”
如今马上要到姜国,不耽误他说那么一会话。
奕锘想着是车驾的问题,估计都是不敢打劫朝廷的队伍,却想知道他的答案。
姜公子珩哈哈一笑的畅快,在她耳边小声着说“因为我一穷二白,没有可打劫的金银。”
除了随行的书籍外与奕国常见特产外,他什么都没带,东西少的皆在他的马车内。
奕锘斜眼过去,现在的劫匪都那么聪明的提前打听好了情报,知道姜国质子在奕国过的不如人意?
她面色不改嘴里说道“那是我们这没有劫匪,就是有也是素质高的一类,劫恶救贫。”
对着进退皆可的话,姜公子珩哪管她嘴硬,现在过了眼前这条线到了姜国的地界,他便不再是奕国人称呼的姜公子珩,而是姜六皇子——姜珩。
十一月的今日姜国早以下着大雪,玉饬的边界上不免被殃及,座座山上越发的穿上厚厚的外衣。
到了玉饬与姜国最边上的一块无人管处,漫山的花海直接被白雪覆盖,他们从马车内出来,地面随着踩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脚印来。
奕锘知道,从姜珩归国的这一刻起,奕国便是彻底走向薄弱的开始,如当年国事的预言。
整片开阔一览无余的空地花海染成了一片白,花无百日红,红后便是白。
远远的各自站着两方人马,玉饬的方向有两人朝着对面而去。
“上次,谢谢你带我去白清寺。”到了临别一刻,姜珩忽而想起那日在挺身而出挡在他面前的少女,免他再受世人欺扰。
“没想到隔日就收到你回国的通知,早知的话也不会那么高调一回。”奕锘跟着姜珩往姜国而去,说着她停了下来双眸盯着眼前高她一头的成年男子。
他峨眉螓首、唇红齿白、沈腰潘鬓,多加养眼,一顾倾国之姿,生若女子般美貌动人。
姜珩伸出大大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抚上奕锘一头的布巾冠造型,嘴角含笑“当年胆小怕事的小女孩,现在的美少女。”
奕锘抬手拍掉这打断她头发的爪子,不想理解这话的其中意思。
她只能送到此处,今后的两人说不定是仇家才是。
没有一声招呼,她头也不回直接回走着,空气中传来她的话语“你说白清寺的传说当不当得真?”
白清寺作为国家寺庙历代国师所出之地,与东巳帝同年继任的国师兼方丈清道,是千年难遇的神算子,凡经他手的准确率为九成九九九九九九。
常言道国师掐指一算,此生命定不改。
早年清道国师认证了东巳帝是克父之子,此次又一言惊动了全国百姓,严重导致他的事业也就此关门歇张。
国师当年预言十年之后国将动乱,血流成河,尸骨蔽野,百姓自危。
这话不知如何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