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作为人类,追求最好的东西成了本能,而最好的背后常伴随着最痛的。
距离地面一定距离的高空中,飞行着一群拔萃的空中旅行家,据说它们可以飞跃世上最高的山峰,它们喜欢呈现一字型或者人字形飞行,不管哪种飞行,它们的前端总有一个强大领导者,为后面的弱小雁群遮风。
从空中俯视整个皇城之下,格外耀眼的地界位于整个城中心。
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建筑方位坐北朝南整齐规划的统一,最外围圈着一条护城河,此处是五国之一的弈国皇宫。
雁群最终停在屋檐上的瓦沿,排排并立的整整齐齐犹在地面巡逻的侍卫队,而比它们更甚的是,侍卫们挺立的身姿与肃静警惕的神情。
另一处屋檐下的门前,长着正茂盛的无患子树阴下,站着两位年龄相近的少年。
郎才女貌,不过如此了。
男子如他着的浅蓝色官服般沉静的望着女子发泄完,他骨节分明的手持着黑扇在靠近她的位置扇风。
“不管如何,这婚约不会作数。”弈锘郑重声明,此刻再也听不出来别样语气,她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来之前她收到两份圣旨,还没来的及看第二份就火速赶着过来,是有愤怒,现在已经消化了。
她从小被扔在空殿,前面的几年更是不如意,每日一顿被宫人克扣过的饭菜,整日饿瘦成骨架子般坐在地上都发疼的屁股,她独自度过的那几年醒来梦里都是一个人的生活,冬日夏日的冷水澡……对一个孩子来说未免残忍了。
现在好不容易的改变……
作为旅履行婚约的男子,习濮丝毫没有因此生气,早已在沉默中给她做过分析,开口冷静道“公主到了年龄总该出嫁,而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习濮认真看着弈锘的面孔,那双狭长又上挑的双眸异常的吸引着他注目。
弈锘垂下眼帘,当时没有思量就过来,确实没有仔细思考,如果没这次的婚约,下次还会有别人等着自己。
她看着被束腰的凤白锦长袍拉的纤细的影子发呆。
犹如记得那日长她一岁双腿瘫痪的四公主奕锦,在刚满十八的年岁中无论如何崩溃的哭闹求着不嫁,最终也被迫坐着轮椅出嫁了。
她们的父亲像是养了猪一般,到了该宰割的时机就拖到杀猪场去,一刻都不能耽误时辰的毫无人性,而她们就是那圈在猪圈的猪,逃脱不得,没有自主的选择。
“为什么我一定会嫁人?”她突然反问,她从东巳帝的行为中得知,女人除了是寻开心的玩具以外,还是像母蜂一样的生育工具。
她们除了认命的关在牢笼里失去自由,被人束住喉咙苟且的活着,等着容颜苍老后解脱。
习濮微皱眉,手里黑扇停止摆动,“公主为何有这个想法。”
“我为何不能有这个想法。”弈锘此前没想过,这会她反抗从一个房子过度到另一个房子,如今的她不要这样的人生,短暂的人生即使不能过成最想要的样子,也要过的让自己尽量满意才行,不至于等死亡来临时满是失望的遗憾,她不要苟活了。
见她突然露出了笑容,粉唇微翘,春风得意,习濮皱眉暗道不妙。
“总之我们不可能的。”弈鍩留下这句坚定而自信飞扬的话,踩着坚硬的青石板离开。
徒留下看着弈锘离去背影的习濮低喃着“我也一样非你不可。”
你是我想用一生去爱的人,我会去温暖你的心。
走的老远的弈锘是听不到了,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快速的回来了自己的宫殿。
她在家行六,所以宫殿名为六殿。
一瞧,发现门槛前还等着两名一大一小的太监与青年侍卫,就是刚才给她拿圣旨来的几个。
小太监她倒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