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谁的大招,放的这么歪?”
“我放的,怎么了?”
“左姐姐啊,没事没事,我还以为是‘老大’放的,是不是,哈哈。”
“关我屁事,叫你跟左姐姐乱说话。”
“哎哟我靠!”
“怎么了表哥?”
“烟没拿稳,掉鼠标垫上,给鼠标垫烫个大洞。”
“表哥还抽烟啊,你可不要把弟弟带坏了。”
“不会不会,弟弟可乖了,你没看他到现在一句话没说。”
“哎,别乱说,弟弟认真玩游戏的时候确实不怎么说话。”
左诗雨的评价是正确的。
五个人越玩越起劲,自然没什么时间观念,一直玩到凌晨四点多。左诗雨和“老大”说困想睡,“高冷”提议今天就先玩到这,语音通话才结束。
“好困。”
小张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困吗?还好吧。”
“你年轻人,当然还好,而且你白天还不用上班……对哦,我白天还要上班,睡觉睡觉。”
小张把一次性塑料杯里的汽水一饮而尽,又抽了一根烟,急急忙上楼睡觉去了。夜钧寰倒是不紧不慢,自己不用上学,想睡到几点都没问题。躺在床上时,夜钧寰想着玩会儿手机再睡,但人体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嘴上说着不困,实际上是躺下没多久就不知不觉地睡着。
再次醒来,门外肯定已经都亮了,是太阳光的那种亮。夜钧寰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往床上乱摸一气,没摸到手机,突然就慌了,从床上跳起来,把被子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见着自己的手机。“不会被夜父夜母发现然后收走了吧?”这是夜钧寰最不愿看见的后果。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再说,伸手去提裤子时,在枕头下摸到了一个滚烫的物体。拿出来看是自己的手机,滚烫,像刚出蒸屉的馒头,并且开不了机,想来是工作了一夜,没电,罢工了。看来凡是“偷着做”的事情,都要付出相应的惊吓成本。
夜钧寰刷好牙,洗好脸,下楼时还是不停地揉着眼睛。
“你猪啊,睡到下午两点起床。”
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钟确实指在二和三之间,挂钟似乎已经被调回到正确的时间。夜钧寰又看向沙发上的三个人,一个是夜父,一个是小张,除此之外的第三个人,瘦瘦高高的,和夜钧寰差不多,就是戴着眼镜,夜钧寰没见过,所以不认识。
“弟弟怎么这么能睡?”
“噢,这个是毕哥,毕天一,我大学同学兼舍友兼死党,听说我在这工作,特意来找我玩的。”
“黄老师,下午我和他妈妈回市区有事干,晚上也不回来,所以麻烦你和小张看一下店了。”
“好的夜老板。”
“没事老夜,你放心,有我在呢。”
“你不用给人上课的吗?”
“我上什么课,我就是前台,然后统筹,管理,你懂吧。”
“就总管是吧?”
“去你的,你才是太监。”
夜钧寰目送着夜父夜母离开,刚睡醒,玩游戏的欲望不是很强烈,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书。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毕哥走上楼来,原因好像是一楼的厕所有人占用,他到二楼的厕所来。
“在看什么书呢?”
“弟弟还会看书呐?我以为你平常有时间就是在玩游戏。”
“《挪威的森林》,同学借给我的。”
“那你和你毕哥差不多,这小子也喜欢看书,你看他戴眼镜就知道,整一个文化人的样儿。”
“没有,就瞎看,哪有什么文化不文化人的……你能不能先放我去上厕所?”
“去吧去吧……诶,对了,弟弟,先来把哥的微信加了。”
“我没有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