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打死我都不相信,会有那么难学?”
“不难学你怎么一点英语都不会,你又不是没上过学。”
“我?你以为我那时候的初中像你现在的初中啊?所以我跟你说,你想读书,就读,不读就拉倒。”
“……”
“我去拿英语书,来帮你背单词。”
夜母进夜钧寰房间去拿英语书,夜钧寰坐在沙发上,语文书也无心看了,只是坐着发呆。
“我看你是想死了,原来一天到晚在家就是玩手机是吧?”
夜母拿着夜钧寰的手机,像收缴了赃物般质问夜钧寰。夜钧寰此时只能怪自己太不注意,忘记房间里自己的手机还在充电,便把夜母放了进去,不过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思考如何圆上这个谎。
“什么想死?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哪里来的手机啊,啊?”
夜母把脚上的两只拖鞋脱下,砸向夜钧寰的身体。
“手机,哪里的手机?”
“从你房间拿出来的,不是你的手机,难道是我的啊?”
“那个是小张借给我用,忘记拿回去,你没看我把手机放那里充电吗?又没有玩,没有密码我也解锁不了啊。”
夜钧寰走上前伸手,试图拿回自己的手机。
“你拿什么拿,如果是小张的我就拿回去给他。”
夜钧寰的手机,在夜钧寰的眼前,第二次被收走了,上一次是夜父,这一次是夜母。夜父是见过夜钧寰手机的,要是夜母把这手机给夜父看到,所谓“小张的手机”一事便会露馅。夜钧寰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在心里默念,希望手机会从夜母那直接转移到小张手上。
本身照夜父夜母所言,周五放学后要夜钧寰坐地铁加坐大巴前往培训中心,周日晚再由夜父开车送回家里。本身因为舟车劳顿,夜钧寰是不愿意老往培训中心跑的。如今又失去了手机,娱乐活动又回到电视机、收音机、阅读老三样。夜钧寰不太喜欢看电视,收音机早在搬家时找不到了,夜钧寰只好找到柳笙言,借了她那本《挪威的森林》来看。
周五晚下了大巴,走路十几分钟到培训中心。夜父夜母不在店内,只有小张一人坐在前台,充当看店的角色。
“喂,喂,你手机还真被你妈发现了。不过没事,你还挺聪明,你妈以为是我和你住在这里的时候东西弄混,把手机放你书包去了。”
“我手机在你这?”
“在我柜子里呢,晚上下班给你。”
“呃,谢……”
“你跟我还谢什么?”
“谢。”
夜钧寰心里还是过不去,即使小张有言在先,假借他人名义撒谎,为自己谋取利益,总归是不好的事情。所以夜钧寰认为“谢谢”两个字是需要说完整的。
“他们去哪里?”
“不知道,好像说去谈什么生意。”
“谈生意,少儿艺术培训中心,不就招生吗,还有什么生意可以谈?”
“这就是你作为弟弟不懂的地方了,你以为钱有那么好赚,你爸妈肯定也不止开这个培训中心,肯定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干。”
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干,据夜钧寰所知,夜父夜母从前从事服装行业,不知怎么的脑子发热,就开了个少儿艺术培训中心。真要说还有什么其它的事情要干,恐怕就是夜母手机与电脑里的股票基金了。可至今为止,这些所谓股票基金,给夜钧寰的印象,就是一次又一次夜父与夜母吵架,吵夜母的钱被什么什么人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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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站在那里发什么呆?”
“呃,在想事情。”
“今晚还玩游戏吗?”
一楼的五间琴房都开着灯,不断地飘来钢琴声。有些是单独的,一个一个独立的音,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