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她们戴的哪里有这个精细?况且虽然都是缠花用的丝线不同,品质自然也不一样。更不要说制簮人的手艺了,那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霍思渊并不再纠结于细枝末节,自己这一趟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办。“我有一件事要问你,希望你能说实话。”又看了一眼她“你想不想进宫?”
按捺住心底的惊讶,“霍公子因何有此一问?”
“阿婧或许与你说过家里的事情,阿婧的姐姐在宫中刚刚生下皇子,你又与阿婧交好,恐怕会有人觉得你同她是一伙。若你入宫,只怕并不能置身事外。”他将宫中盘根错杂的关系一一道来,说得明了。可赵璇听了却只觉有诈。这样的秘闻为什么要说?即便自己与霍婧婷有些交情,可是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他越是掏心窝子说话,她就越觉得有问题。
“霍公子的意思是不愿意我入宫?”
“我若说是,你肯吗?”沉吟片刻,他才轻声问。
肯不肯?赵璇几乎要笑出来,这哪里是几句话就能说定的事情?“霍公子应该比我更清楚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样的路能走,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够说了算的。”没有再看他,想着他应该能够听懂,也觉得已经在这上面浪费了太多时间,却不想会被他拦住。
“你若不想进宫我能帮你。”少年的眼神难得这样炽烈,眼睛里面闪烁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可有一点毋庸置疑,他在向她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霍公子,你我之间不过数面之缘,你却肯为自家姊妹做到这样的地步,我实在很佩服你。若我能有一个亲兄弟像你这样就好了。”她回神看了一眼孤零零落在桌面上的簪盒。“这东西公子还是带回去吧,我实在受不起公子的赔罪。”
而霍思渊却没有让开,抓住赵璇的手。“若你不想进宫,我能帮你。”
赵璇毫不示弱的抬头看他“你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握住手腕的力气一紧一松,他忽然笑了“赵璇,你果真和她们都不一样。”然后松开桎梏,“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只好按着我的想法去做了。”
簪子终究没有被霍思渊带走,静静的躺在桌面上,沉静的木盒里尘封着整个春天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