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朝伤得不重,只是划破了一层皮,可他却乐得因此而享受赵璇的优待。
一会儿喊着要喝水,一会儿闹着要吃东西,把赵璇支使得团团转。
赵璇也不和他计较,柔顺的东一下西一下的跑,脸上始终都带着微笑。
因为韩朝的意外受伤,行程不得不耽搁一天,偏就是被耽搁的这一天,都城又来了信。
霍婧婷和赵璇前后脚成的亲,仔细算算两人已经许久未见。
信中霍婧婷言辞恳切,让他们在外头多留些时日。
朝中近来风向大变,即便是谨小慎微的微末文官也曾被陛下循着借口责骂过,大家都在暗中猜测陛下是不是糊涂了?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二殿下竟然得了陛下的首肯,能够一同听政!
朝中各方势力,或被收买,或被打压,陛下都像看不见一样,任凭二殿下去作为。
不夸大的说,这朝中人人都要看二殿下的脸色,斟酌自己的话究竟该不该说。
种种令人咋舌的怪事之间,太子殿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重新出现在朝堂之上,再一次开始行使自己储君的权利。
两人明争暗斗,没有一刻停息。
韩朝听了更是急得要收拾东西回去,不肯放镇南王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局面。
暮色四合,显然并不是出门的好时候,赵璇好不容易才劝得他安静下来,从长计议。
正在这时,信封中突然掉下一小块干枯的树叶。
叶片边缘破了一小块,落在信封中。叶子已经干枯得轻易就能捏成碎片。
韩朝不明所以的看着赵璇顿时严肃起来的神色“不就是一片叶子吗?你怎么了?”
“这片叶子,干枯却平整,应该是在厚重的书里夹了很长时间做成的干叶。”
“那又怎么样?也许是他们写完信顺手夹进来的呢?”韩朝跟着看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赵璇轻轻摇头“如果是特意夹进来的,阿婧一定会提。”她没有说,却放在了信封中,是为什么?
赵璇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两个人正愁眉莫展的时候,绿杨突然进来说“殿下,舟平来了。”
舟平带来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那个昏迷了好几天的女孩子醒了,可是醒来之后却只是默默流泪,一句话都不肯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过来问。
醒了是好事,可这个形容却像是遇见了什么麻烦事。
赵璇斟酌了一会儿说“明天绿杨去一趟,她最擅长这样的事情。”
赵晗听见动静,扒在门边看了一会儿,问“我也能去吗?”
可一向疼她的赵璇却没有答应。“你这几天的功课都落下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动身,不能再玩了。”
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不过赵晗也没有坚持,乖乖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去念书。
韩朝奇道“我原以为你是一时兴起才要收她做义妹,慢慢看下来,你倒教得用心。”
可不是嘛,吃穿用度都比照的大户人家的姑娘,别看赵晗平时看起来无法无天,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样子,其实规矩礼仪一点都不比别人少学。
赵璇去哪里都带着她,世面也见得不少,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和别人不同。
她看起来也越来越有大户人家出身的气势,又比那些深闺里养出来的更加灵动自然。
动作轻柔的将手边的灯拨亮,赵璇道“我小的时候有幸跟着母亲走南闯北见识过许多不同的风物,后来又跟着博学广文的先生念过书。虽然并不是什么饱学之士,也算认得几个字,知道一些道理。”
在韩朝的凝视中她说“阿晗是个聪明的孩子,她选择跟着我而不是风辰,本身就是一场豪赌。”她轻轻的笑了“她都愿意将自己的性命赌在我的一念之间,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