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守当即明白,这位一定和那些人中的某一个有关联,虽不知究竟是哪一位,可不管是其中的哪一个都不是他能够得罪得起的。
“若是故人之后,还请殿下明示。下官已经离营多年,如今年纪大了,实在记不住。”
要是半知半解的人只怕就要上了他的当,赵璇微微一笑,道“我是沈家人,沈逸景正是家祖父。”
听到赵璇的身份,白城守立刻行了大礼。跪伏在地上连连叩首。“原来是沈姑娘,姑娘若早些言明身份,今次的事情就全然”
说到此节,他又谨慎起来,“可姑娘如今做了世子妃,只怕也不同以往了吧?”
“经过了刺杀一事,你还不懂吗?”赵璇反问道。
明面上时候恩爱夫妻,可大难临头却还是各自飞。回想起今日看见的情形,白城守心里也有了计较,又问赵璇要证据。
赵璇也不含糊,命绿杨将印了沈家家徽的纸拿给他看。
验过确实是新泥之后他才终于放心下来,眼睁睁的看着绿杨将那纸投入香炉中化为灰烬之后才正色道“流连在山上的那几波流寇其实是一拨人。大概两个月之前,就有人渐渐的开始聚集在山上,三不五时的下山袭扰百姓,却并不做什么动真格的事情。今天抢鸡,明天偷鸭,看起来就像是一群乌合之众。也没人真的当回事。”
“直到半个月之前,这波人抢了一个过路的商人。本来这样的事情也不少见,镖局赔些银子就能解决,偏偏这一趟护镖的那个年轻姑娘不肯担这个损失,闹着要去劫回来,这才闹大了。”
他激情洋溢的说了半天才发觉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顾左右而言他,白城守可真是一把好手!”
要是换了别人只怕一门心思都被牵到这上头,哪里还能记得自己最开始是为了什么叫他来的?
“杀我的人是什么来历?”
“姑娘还是别问了。”白城守显见的为难,搓了搓手,没有接话。
赵璇将茶杯扔到他面前,“你说祖父如果知道你纵容别人取我性命,还会不会和你做生意?”
白城守脸色不大好看“姑娘公私不分是不是也不太好?”
“什么是公什么是私?”赵璇看着他严肃起来的脸更进一步道“祖父如何待我,你也是知道的,这个选择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有数。”
白城守道“姑娘这是一定要逼我?”
“我这个人耐性不好,又怕死,只好委屈你了。”赵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