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然来了兴致,拉着一帮人住到了郊外行宫,身边只带了柔妃一个人服侍,然而三个儿子却一个不少全都带着。
宝华也十分心动,可自己又不敢去和陛下说,便偷偷的去找了太子。
“哥哥,我也想去行宫玩!我都好久没有出去了!”宝华拽着哥哥的袖子道,说完了还一直撅着嘴满脸不高兴。
太子苦口婆心道“你已经及笈了,不能再随便出宫。别人会笑话你的。”
可宝华被宠爱了十几年,哪里会这么简单的就被打发。她黏在太子身边撒娇道“哥哥!你就带我去吧!我一定很乖绝对不会乱跑的!而且我是公主啊,谁敢笑话我!”
太子实在拗不过,便道“我可以替你去和陛下说情,但不一定能成。”如今皇后还被囚禁在宫中,太后又闭门不出,只有他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
皇帝听了太子的劝说觉得有几分道理。“此次去行宫正好可以为她安排几场赏花宴,若有合适的人选,便早些定下来。她整日胡闹将来谁还敢尚公主。”
到了出发这天,宝华坐在马车里欢欣雀跃,可骑马跟着的太子却心里一沉。
依照目前的情况,若给宝华指婚,恐怕也好得很有限。
行宫在城郊十里处的蟾宫山上,这里遍地都是桂花,每年到了秋天大家都会来赏花,折上一支带回家去插瓶,求一个好运气。
太子和二殿下比邻而居,近得能够看见对方的院门长什么样子。
萧奕台道“真是晦气!”
紧随其后进来的知默却说“这正是两全其美之计。太子一贯自诩清流,不屑于结党营私,就是来了行宫,若无陛下传召,最多也只是在院子里喝茶,恰好可以做殿下的人证。”
萧奕台道“柔妃住在哪里?”
“天子近旁。”知默将刚刚收到的回信交给他。“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若无东风,便造东风!”
头一日的宴饮十分奢华,目所能及之处全都是纸醉金迷的景象。
萧奕台坐在下首,面带浅笑的看着坐在陛下身边的柔妃和她怀里的孩子。
对面的太子一直坐得端正,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东西,全然不看殿上的歌舞。
“太子殿下似乎有什么心事?连美轮美奂的歌舞都看不上?”
皇帝被这话说得眉头微皱“太子在想什么?”
“臣并没有在想什么,这歌舞仍旧和以前一样引人入胜!”
这话并没有让陛下的心情好转,反而让他更加厌恶起太子这副菩萨模样,仿佛他这个做君父的只会享乐,以至于儿子都看不下去一样。
“若看不惯就不要在这里勉强,趁早回去吧。”皇帝不悦的神色明显得连殿内的丝竹声都停了一拍。
太子有些失望,却并不分辩,恭敬的告辞离去。
柔妃抱着怀里的孩子,逗弄着孩子发出笑声,向陛下道“三殿下也喜欢和陛下在一起呢,每每看见陛下总是会笑。”
陛下将孩子抱在怀里,用拨浪鼓去逗,咿咿呀呀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讨人喜欢。
酒过三巡之后,柔妃便带着孩子先行告退。
然而没多久就有宫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说是柔妃带着三殿下回寝宫的时候遇刺,三殿下和柔妃都受伤了!
陛下当即震怒“行宫之中竟然有刺客!你们都是废物吗!”
说话间便甩着袍子往外赶,在经过献舞的舞女时,突然从里头冲出来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直直的冲向皇帝,手上的匕首闪烁着可怕的寒光。
萧奕台一把拉住皇帝后退,大喊“护驾!”可还是被刺客划伤了手臂,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拼命的把皇帝拉到了侍卫的保护圈中,自己拖着伤手挡在前头,一副誓死保卫陛下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