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璇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道。
她神情尴尬,似乎见了赵璇心里有些隔应。
赵璇缓步走向她。“姨母曾说我小的时候也曾经在您身边待过,如今您却想要杀我吗?”
也许是赵璇声音中的悲痛触动了她,她避开赵璇质问的双眼。“你在胡说什么!”
“是谁动了寻画!”
众人神色诡异,面面相觑。大舅舅干咳几声。“阿璇啊,你到底在说什么?没有人动过寻画。”
“寻画藏得严密,若不是有心,根本找不到。难道不是因为被阿阮察觉,才杀了她吗?”
此话一出,众人当即变了脸色。“我们从来没有去过密室,哪知道是谁偷偷拿了寻画!”三姨母叫道。
赵璇冷笑“若从未去过,如何知道寻画就放在密室?”
这下子大家的脸色就变得格外好看,内讧立刻发生,大家你一眼我一语的小声责怪三姨母,怪她说漏了嘴,令大家难堪。
“牵丝蛊又是谁的手笔?”赵璇冷冽的目光慢慢的从众人身上划过,将他们的惶恐、担忧和愤怒尽收眼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姨母怪叫道。
赵璇将青绿的翡翠瓶展示给他们看。“牵丝蛊有两只母蛊,一只落在下蛊的人身上,另一只落在取蛊的人身上。”众人脸色骤变,纷纷将手收回身后。“如果你们果真清白,自然也不怕我试。”
“你不要胡来!老爷子要是知道你做了什么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大姨母神色慌张,试图将自己藏起来。
“我们木家也是有名有姓的大户,你不要太过分了!”大姨父拍着桌子,指着赵璇骂。
赵璇的眼神从所有人身上划过。“我现在很庆幸母亲不会看到这一幕。”
她弯弓搭箭,瞄准堂上正中央,将当年母亲第一次出海归来,特意摆在那里,象征一家和睦的瓶子打破。
瓷器裂开的声音在夜里有些刺耳,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捂着耳朵抱头蹲下。
伴随着瓷器落地的声音,数不清的一身黑的人从屋顶和树梢跳下来,手持兵器,闯进屋里。还有几个人手持短刀,在进屋的一瞬间就冲去把门窗紧闭。
所有的哭嚎和挣扎都因此而变得不清晰,带着强烈怨恨的咒骂声也因此而显得格外瘆人。
“赵璇!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你没有良心啊!”
“啊!谁来救救我!”
“救命啊!”
“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赵璇的脸色隐匿在月色中,灯笼被晚风吹动,偶尔会不小心落下一束暖黄的光。光线打在赵璇脸上,却并没有因此而让她看起来更温暖,相反,明暗之间更加显示出她面无表情的冷漠。
小姨母孤身一人独守在院子中,坐立不安的看着守在门前的黑衣人。
即便隔了这么远,时不时的还是能够听见微弱的惨叫声。她分辨不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只能猜测那边的情形并不乐观。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令人恐惧的声音才渐渐消失。
赵璇大步走进充斥着血腥味的大厅,每一个人都被割喉,血喷得到处都是,惨不忍睹已经不足以形容这里惨烈的状况。
她皱起眉毛,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这些人本该是她最亲近的人,却在背地里盘算着要置她于死地。
绿萤跟在赵璇身边,每路过一个人就用手中的短刀扎透这个人的心肺,确保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没有死透。
“清理干净。”
处理完一切之后,赵璇来到祖父所在的密室,将他请了出来。
老爷子闻见她身上稀薄的血腥味,神情有些落寞。“你觉得我狠吗?”
赵璇轻轻摇头“我知道祖父的顾虑。”
表面上看起来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