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的话,晚上回房的时候觉得比连练三天三夜功夫还要难受。
方莹心疼不已的为他按摩“这位高大人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怎么能这样堂而皇之的住进来呢!”
“你记着这段时间打扮得素净些,尽量不要出门,我看他今天一直在打量你,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张纪泽道。
“真是烦人!”方莹抱怨道“好不容易才买回来的料子要是不做明年就不时兴了!”
张纪泽回身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没事,明年我也给你买。”
“买什么买!一年到头就这么些银子全给我买东西了,日子不过了!”方莹嗔道。
“不过了!只要你高兴我就是天天拿盐就粥都愿意!”
说归说,方莹还是按照张纪泽的交代,换上了简单的衣服,闭门不出。
一连看了数日,高子玉都没有发现更确切的证据,眼看着离回城的日子越来越近,他的心里愈发着急,时不时就用复杂难言的眼神看张纪泽,把人看得心里发毛。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高子玉打定主意,即便孤儿寡母很可怜他也不能做有违良心的事。这日休沐,他便带着侍卫去找张纪泽。
张纪泽正盘算着等巡视官走了带着方莹去观音庙拜一拜,保平安。谁知就看见高子玉气势汹汹的来了。“张纪泽,你私自挪用的数千石粮草去哪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一下子把张纪泽问懵,私自挪用?他什么时候私自挪用了?脑子里灵光一现,他说的是送去给赵赫的那些!
张纪泽左右看看,小声道“这是密令,大人请听我说。”
高子玉只觉得可笑。“密令?谁的密令?是陛下的还是赵赫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君罔上,口出胡言!”
“我真的有密令!”张纪泽急道“就放在我书房的架子上,大人一看便知!”
他言之凿凿,令高子玉心生疑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从书房回来的人确实在他说的那个位置找到了他说的密令,上头确实盖着一方“天子令”。
这也太奇怪了。高子玉想了想问“你是什么时候收到这封密信的?”
“第一封是数月前到的,那时候岱城刚刚开始拥兵,信上让我密切关注岱城的形势,如果有变化立即燃放烟火。后来的几封是陆陆续续来的,交代了如何修筑防事还有让我准备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这方印鉴高子玉有幸曾见陛下用过,和这一方长得一模一样。正在这时忽然想到那一次陛下写坏了一副字,恼得将印章盖在错字上看了半天还是扔掉了。有印章的这个位置恰好被火烧着,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
说时迟那时快,他将身上的火折子抽出,吹亮之后点燃了文末的印章。
“这密信是假的。”
在看见他掏出火折子的瞬间张纪泽就想扑上去抢回密信,毕竟这是他唯一证明自己行为的证据,可在听见高子玉的话时一下子呆住。“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被骗了。”高子玉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玩忽职守、贻误军机,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看到这个孩子出生。
闻讯赶来的方莹荆钗布裙不施脂粉,顾不上别的,大着肚子要给高子玉下跪。“求大人开恩,放过我家夫君!”
高子玉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想到,假如能够戴罪立功或许还有的救。“那些粮草你都交给谁了可有人证?或是能够他们运走粮草的路线?不然实在是百口莫辩。”
张纪泽扶着痛哭的方莹,深恨自己辨别不出印鉴的真假,被别人摆了一道,做了替罪羊。“实在惭愧,每次都是他们在城外接应,我并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要是这样,可真就没有办法了。高子玉无奈道“你先想想要怎么请罪吧。”
“不好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