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是,我就是。”
“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到现在他还不明白赵璇另有所图,他这么多年的帝王策就算是白学了。
纤细的手腕上套着沉重的枷锁,不论怎么看都和这间华丽宽敞的宫殿格格不入。“我还没问陛下是什么意思?”
被打入天牢的人这么轻易地就被带出来,还大摇大摆的住在公主的寝宫,他是担心清流们没有可以攻击她的理由吗?
萧奕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做,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纱屏前,只要伸出手推倒纱屏,他就能看见她。
“陛下果真不愧是先帝的嫡长子,将先帝的做派学了个彻底。”
她冷冰冰的一句话就将他震醒。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锁链不够长,只能勉强让赵璇坐起来。“陛下别忘了,我是谁。”
她看起来和从前格外不同,又瘦又高,就是站在成年男子身边也毫不逊色。他沉默了片刻,心中波涛汹涌。
“你是谁并不重要。”
赵璇嗤笑道“古往今来第一个上了金册玉碟的异姓公主,也是第一个被废的公主。这个身份怎么也够我名垂青史了。”
他合上眼睛深呼吸。“你到底想怎么样?”
“是谁要杀我?”
“不知道。”
“陛下当真不知?”她一字一顿的看着他问。
“不知。”
赵璇忍不住笑了,这该死的一脉相承的顽固。明明知道却死活不说,可即便不说,难道大家心里都没数吗?
“我如今是个庶人,对陛下而言已经没有用处,陛下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
“只要你活着就有用。”
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萧奕亭错过了赵璇若有所思的眼神,以至于没有看见她饶有兴趣的表情。
明知她不能死,还是忍不住想要杀她的人会是谁简直已经呼之欲出。赵璇坦然的往床上一躺,掰着手指头算自己已经被关起来多久。
赵赫出发的这一日,不顾太后的阻拦,宝华硬是冲到了城墙上,努力踮起脚尖高高的挥舞自己手中的丝帕,希望他出城前能够看见。
萧奕亭知道后沉默许久,命人宣赵赫上城楼。
莫名其妙的赵赫在看见城楼上红着眼眶,消瘦得几乎认不出来的宝华时喉咙突然有些哽咽。“你来做什么,这里风大。”一面说一面快走几步,替她挡住风。
她看起来摇摇欲坠,被风吹得几乎站不稳。扶住赵赫的手臂,用力的捏了一下。“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不关你的事。”赵赫小心的把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掖到耳后“别怕,我走得越远对你越好。”
宝华当即落泪“我不想你走!”
“我是个将军,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不适合我。”赵赫揉乱她的额发“别哭了,我可是要做大将军的人,怎么能一辈子待在都城呢?”
“就你这样还能做大将军啊?”宝华破涕为笑“你可别娶了个齐国的女子啊,我听说她们都不安于室,当心替别人养儿子!到时候我才不会帮你讨回公道呢!”
赵赫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行了吧,你还操心我呢,你自己的大事才应该抓紧。等你成亲了我才能放心!”
宝华又羞又恼,追着他打“你怎么也这样啊!”
“好了,我该走了。”赵赫捉住她的手。“我让府里的下人时时搜罗着新鲜玩意给你送进去,你要是听见什么新鲜的东西也只管让他们去买,这笔账我替你结。”
“那你要小心啊,可别真的死在外头成了孤魂野鬼,到时候都没办法给你烧纸。”
“知道了,早点回去吧。”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就连飞纸也消停下来,开始说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随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