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发生得刚刚好,想必也不是个普通人吧。”
“在宫里的日子久了,自然什么都会一些,无足挂齿。”他笑得谦逊,仿佛这不过是端茶倒水之类的小事。
“宫里的水大多是用宫里自己的井水,只是陛下,皇后和太后用的水都是从城外玉华寺中接回来的山泉水,清冽可口,不论用来做什么都格外不同。”
“包括下毒?”
“包括。”
赵璇了然的点了点头“我既然问到现在,自然也不管这问题会不会显得幼稚愚蠢,还请内监给个面子告诉我为什么。”
“大人请问。”
“颖妃之死其实陛下一清二楚吧。”赵璇笑得狡黠。
贺直点了点头“陛下完全知道颖妃和小殿下是怎么死的。”
赵璇点了点头,看见下头的架子已经搭得七七八八。“时间不多,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希望内监能够解答。”
“大人请说。”
“颖妃是为了素衣门才和先帝虚以委蛇,那你又是为了什么要置先帝,陛下于死地呢?”
这句话一说出来,周遭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贺内监身上,都在等着他的回答。“下臣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看来是我说得太笼统。”赵璇笑中带着几分无所谓般的歉意“当年给太后和大长公主机会的人不是你吗?让他们深陷梦魇无法自拔的人不是你吗?在水中下断魂散的人不是你吗?”
“大人,总不能因为下臣说了些秘闻,就要将这些没有影子的事情全都扣在下臣的头上吧?”贺直无奈的叹了一声,并不分辩。
赵璇道“那怎么解释内监的身上至今还残留着摄魂香的痕迹?”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下意识的要看自己的手,却在下一刻意识到不妥“大人这是在说什么?下臣怎么听不懂?”
“我的侍女刚刚告知陛下御膳房的水被人下了毒,转头就在宫中遭遇刺杀,内监觉得这是巧合吗?”赵璇反问。
“大人入朝的时间不长,可仇家却不少,即便从前没有入朝的时候各种刺杀也从未间断,怎么就偏偏要算到下臣头上呢?”贺内监笑问。
“因为有些事情只有内监知道,别的人就是有这个杀我的心,只怕也做不了这么圆满。”赵璇意有所指的看着他,眼神飘飘荡荡的在太后身上转了一圈“您说是不是?”
话已至此,该听明白的已经听明白,没有明白的只怕以后也不会明白。赵璇活动了一下腿脚,探着头看下边的架子已经搭好。“怎么着,我先上还是一起?”
“即便在这样的事情上,大人也还是愿意身先士卒啊。”贺内监笑道。
赵璇摇了摇头“非也非也。”然后也不知怎么动作了几下,手上的绳子就开了。
周遭一片的人根本不敢小看,齐刷刷的将武器对准赵璇。
揉了揉已经被绑得通红的手腕,赵璇抱怨道“你们素衣门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做杀手了?穿着白衣出门是生怕别人看不见吗?”
“可真是不能小看大人,绑得这么严实还能解开。”
赵璇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硬挣开的?”
“你虽然动作微弱,又有宽袍大袖遮挡,可素衣门只着素衣,不吃素。”
“早就听说素衣门规矩森严,等闲人可是没办法进入的,如今看看竟是真的。”赵璇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道“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阁下究竟是谁呢?”
“虽说人都要死了,再看这些也没有用,不过谁也不想死得糊里糊涂啊。”赵璇道。“真是没想到萧家的江山就要这样葬送了,真是可惜啊。”
“你觉得可惜?”
“自然可惜,要是我能活下去,扶幼帝上位,必定权倾朝野,号令天下。到那个时候,江湖门派又能耐我何!”赵璇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