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人原本就和赵璇结下了梁子,现在叫他们去查岂不是现成的错处让赵璇逮吗,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查证,一丁点风言风语都不敢瞎听,谁知即便是这样还是让他们发现了一下不能单纯用巧合解释的事情。
“陛下,据萧氏所言,当日她在街上见到习君彭的尸首时恰好看见贼人离开,且有一扇窗户恰在此时合上。”
萧奕亭问“她见到了凶手?”这可真是不合常理,要是对方下手真这么狠辣断不可能放过这样一个弱质女流,一起杀了岂不干净?
“究竟是不是凶手现在还不能下结论,不过臣等按照萧氏所说的地方查验过后发现”
“发现什么?”萧奕亭追问道。
“发现萧氏所看见的那扇窗户正是铜雀台的后窗,习君彭的尸体就在铜雀台背后的小巷中,且那贼人逃跑的方向也是向着和铜雀台相反的方向。”
“还有没有其他证据?”萧奕亭沉吟片刻问。
“当晚孟敬亭和家奴石勇都在铜雀台,而萧氏也指认出当时关窗的人正是石勇。”这实在算得上证据确凿,萧氏此前从未见过石勇,要不是真的看见面目又怎么指认得出。
这可就不太容易解释了,萧奕亭想了想“凶器呢?”
“用了短刀,在胸腹的地方捅了好几刀。乍一看没有章法,但刀刀致命,不像是一般人。凶手行凶后还抢走了他身上为数不多的钱财,似乎想要装作是抢劫。”
既有疑点又有确凿的证据看起来倒十分让人为难。萧奕亭想了想没有立即做出决定。“让孟敬亭在家里呆着哪里也别去,再查查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证据。”
“启禀陛下,其实还有一桩事臣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关联。”
萧奕亭有些不满,话说一半究竟是谁教他们的坏毛病。“说!”
“上一任通知政事之死至今没有结论,大家纷纷猜测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一面说一面小心的抬眼看萧奕亭的反应。
通知政事,就是那个睡在家里半夜被人一剪子扎穿心肺的倒霉鬼吧。萧奕亭想起来这一件案子,心情有些复杂。“有没有确实的证据?”
“实在的证据其实没有,不过两人都是在夜里被杀的,而且两人都在朝为官,且都和与丞相有关的人接触过。前后脚的功夫就都被人杀了,这里头大概有些关系。”
“这两件案子里和赵璇有关的人都是谁?”萧奕亭问。
“通知政事的案子中是霍思渊霍将军的妹妹,司霍氏。习君彭的案子里是孟敬亭。这两人都和丞相来往甚密,其中更详细的关联还在查。”
萧奕亭眼中多了几分探究,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扶手。“继续查,不要放过任何线索。”
“陛下,有些人若不抓可能证据就会被销毁了。这人要不要抓?”
“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证据。”萧奕亭沉声道。
赵璇再次被勒令不许接触朝政,可她并没有因此而闲下来,每天都将朝中的情形反复推算,把都城的地图看得滚瓜烂熟,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将素衣门一网打尽。
“大小姐,吃点东西吧。”绿萤将芥菜粥放在她手边,轻声道。她已经这样两天了,不吃不睡,将这几张纸翻来覆去的看了不知多少遍,几乎要看魔怔。
“对方远比我想象中更了解都城的情况,她一定在这里住过。”赵璇轻声道。“习君彭这样一个文散官,平时根本见不到萧奕亭,可他却在试图抓我错处的时候死了,显然是有人要把注意力引到我身上。孟敬亭现在不能轻举妄动,最危险的人是阿晗。”
绿萤道“可是二姑娘那里什么也没有啊。”
“即便什么也没有,可阿晗还在那里,万一出了什么事就是现成的证据,想要什么就把什么放进去,简直没有比这更适合用来嫁祸的。”赵璇轻笑道,神色中流露出几分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