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晋封的很有可能会是顺嫔。
可赵璇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却不这么看。绿萤小心的为她端来汤药,奇怪道“宫中不是以恩宠升位分吗?顺嫔得宠自然是要升顺嫔的。”
“恭嫔是太后的人,陛下不会不知道,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太后明白自己绝对不会顺从太后的心意去宠幸别人。当然这有些冲动,不过真正的原因是他不希望再有哪位宠妃的娘家手握军权。”赵璇道。
恭嫔的父亲姚远是参将,官虽然不大,但还很有升迁的空间,这里头可能有的水分就大了。尤其萧奕亭已经吃够了武将的亏,根本不可能再让自己重蹈覆辙。现在四方安定,外已定,该是关起门来打扫的时候,武将可派不上什么用场。
反观顺嫔身为大理寺少卿何书之女,妥妥的文官之后。而且何书管的还是各地的疑难旧案,为人最是刚正不阿,一年到头至多只有半年在都城,剩下的日子奔波在各地探寻各种蛛丝马迹,为死者昭明冤屈。
“既然他不喜欢恭嫔,也无意提拔姚家,为什么还要升恭嫔的位分?”绿萤道。
赵璇一口气把药喝完,嘴里苦涩得很,皱眉道“他虽然不喜欢恭嫔,可是顺嫔的父亲官位已经很高,再这么升下去难不成还要把大理寺卿换了不成。”
萧奕亭可没有立三公的打算,即便有这个人必然也不能是和宫中后妃有关系的人,不然他只怕要过上在前朝后宫都要看人脸色的日子。
“小殿下的名字定了没有?”赵璇问。再有十天左右小殿下就要满月了,到时候可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
绿萤道“只说他拟了好几个名字去和皇后商量,到现在还没有定论。”说着又问赵璇下午还出不出去,要不要提前把衣裳准备出来?
“他最近还是很忙吗?”赵璇已经两三天没有在清醒的时候见过韩朝了,两个人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越来越陌生。
“总是早出晚归,回来之后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知道究竟在干什么。”绿萤道。
御书房中刑部尚书道“陛下,习君彭的夫人已经在刑部住下了,每天哭着让给她一个交代,只要是让人去拉她,她就躺在地上大声哭嚎,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查出什么新的证据了吗?”
刑部尚书低下头道“微臣无能,没能发现新的伤口。”
萧奕亭沉吟片刻“着三司会审,三日内查明真凶。”
这可把刑部尚书给愁坏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说这件事情和丞相一家有关,陛下又一直含糊其辞,拖到现在早就议论什么的都有。真要是想把人保下来不过他一句话的事,可他偏偏不说,还要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硬往他怀里塞,真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是三司会审,可谁又敢真的去审那两个人,不过是客客气气的请过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问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罢了。
刑部尚书道“两位大人觉得现在该怎么办?”人已经都问过了,是非曲直也该有个章法,不然实在没办法交代。
御史台还在打瞌睡,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他只好将目光落到大理寺身上。
何书想了想道“地区是他们两个的嫌疑最大,不过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单凭关窗这一点实在太牵强。”
“大人可有高见?”刑部尚书道。
“高见不敢当,这些年经手过一些案子,或许可以为大人一些参考。”何书道。
刑部尚书忙不迭的叫他往下说,只听何书道“若果真是孟敬亭杀人应该也不会选在自家店铺旁边,这样太明显,太张扬,即便他是丞相的人此举也显得轻狂,他难道就不怕丞相弃了他?其次,刑部的仵作验过尸,尸体上的伤口很整齐,明显是个经验老道的杀手,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让看见自己的人离开?要是干脆也杀了她岂不是成了一桩悬